讓宮裡的妃子們嫉恨不已。

這婆媳三人正談話間,就有人來報說是碩王府的福晉來了。

碩王府福晉名叫雪如,這是可盈才知道的事情,以前只是碩王福晉碩王福晉的叫著,倒並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前一段時間去參加一個宴會,有個貴婦叫了碩王福晉的名字,可盈才算知道。

可盈看著門簾,正在東想西想,琢磨著十二阿哥這步棋走的妙,竟然讓令妃求旨把七格格指給碩王府,那家哪是個好的,怕是七格格要吃虧了,不過,又一想,以七格格那樣的脾氣稟性,吃虧的怕不知道是哪一個呢?

簾子一掀,雪如穿著一身親王嫡福晉的行頭進來了,先朝太后行了跪禮,又給皇后請了安,在太后賜座後,這才敢坐下來。

太后瞧著雪如,看她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這心裡啊,就想到了令妃,忍不住的開始膈應起來,對碩王府沒了好感。

皇后作為七格格的嫡母,雖然沒什麼感情,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就打著關心七格格的名義,問起了碩王府的一些情況。

那個雪如也是個有心思的,一聽還不明白嗎,這是宮裡有意要下嫁格格了,當場那個歡天喜地啊,開始向人吹捧起了她家那個好兒子,從皓禎九月能言,一歲會走說起,又說到什麼皓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弓馬武藝無一不熟,又帶著幾分驕傲的講碩禎捉放白狐的事情,她這一講啊,那話可就多了,除了誇獎她兒子,就是誇獎碩王府怎麼的好,怎麼有規矩,她怎麼和氣什麼的,聽的太后這個鬱悶啊,可盈都有點站不住了,差點沒有悶笑出聲,這雪如,以前也沒看出她有話嘮的本質啊。

皇后本來也就是問一問,做個樣子就行了,沒想到雪如這一講就停不住了,皇后實在沒辦法,也不講什麼面子不面子了,直接就打斷她的話,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就讓人把雪如給送出去了。

等雪如這一走,太后就伸手唸佛:“阿彌陀佛,總算是打發走了,這嘰嘰喳喳的,聽的哀家這心裡堵的慌。”

可盈一樂,笑道:“可不是怎的,那嗡嗡的,就好像吧,有幾百只蒼蠅在耳朵根叫喚,讓奴婢就覺得煩悶的要命,真恨不得拿個蒼蠅拍,全部打死了事。”

可盈這一番形象生動的比喻,聽的太后和皇后全都笑了起來。

雪如走了之後,沒一會兒功夫,傅恆家的福晉也來請安了,可盈知道,四格格要指給人家福隆安的,怕是以傅恆家的訊息靈通勁,怕也早知道了吧。

傅恆福晉瓜爾佳氏倒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先是和太后還有皇后聊了幾句家常,又關心了一番太后身體,很隨和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起身告辭。

可盈心想,瞧人家多會處事啊,並沒有誇獎自己家兒子一絲一毫,人家兒子的本事功績在那裡擺著呢,誰都說不出個不字來,哪像碩王府啊,把那個沒本事的皓禎捧的天高,還說什麼文武全才,他是文能考中進士了,還是武能安邦定國了,話說,那就是個文不成武不就,還心比天高的廢物。

瓜爾佳氏走後,太后和皇后就是一臉的愁苦。

可盈看的稀奇,忍不住詢問,這才知道,這倆人啊都是在替蘭馨發愁呢,話說,蘭馨看中了海蘭察,乾隆對海蘭察也是很喜歡的,就認同了蘭馨和海蘭察的婚事,可是,讓人愁的是,海蘭察是個孤兒,從小沒爹沒孃,那是野孩子似的在林子里長大的,京裡也沒個親朋好友的,這指了婚,連個進宮謝恩的人都沒有,成婚的事情也沒個操持的人,這可怎麼辦是好?

可盈聽了皇后的煩心事,也忍不住開始替蘭馨操起心來了,她倒是想替人家操勞,可是,這得讓人說什麼啊,難道說皇家嫁女,皇家還得操心人家婆家的事情,這話說出去也有點難聽了。

不過,除了自己人,哪個又是可以託付的呢,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