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有文化的人;那麼這些有文化人又都是什麼出身?富裕家庭。

也是,沒錢誰讀得起書,窮人家生的的孩子,沒錢讀書不說,連自身的時間都被父母支配去砍柴挑水,放牛餵豬了。

那麼答案就很清晰了,北伐軍的軍官大多是地主家的孩子,人家在前面革北洋軍閥的命,你卻在人家裡革人老爸的命!這麼一來,革命的對錯問題就簡單的變成,支援革命就等於殺自己老爸了,他要不反革命那就是沒人xìng沒孝道反天常了。

手握上海八十萬工人糾察隊,湖南百萬農軍的某黨尚且無法把土地革命搞成功,王振宇看了看自己手裡這點力量,還是把鬥地主的偉大理想往角落裡挪一挪吧。

面對現實,王振宇也陷入了苦惱之中,他又隨手拿起了何鍵送來的關於洪江的情報翻看起來。

不看則已,一看那頓時是眼前一亮,這個洪江還真的有些意思。

先前的情報,王振宇已經知道了洪江其實是個商業城市,這裡的商人勢力甚至已經超過了當地的官府。

他想起自己在後世玩過的一個單機遊戲《行會》,這個建立在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背景遊戲中,幾乎每一個城市的議會,zhèng fǔ都被當地的行會控制了,或者說是被有實力的商人們控制了。

歷史上的美國也有一個時期很符合這個遊戲,自己依然清晰的記得歷史教科書上的一幅諷刺漫畫:幾個體格雄壯,腰圓肚挺的老闆手握著美鈔,坐在國會議員的身後指指點點,而漫畫中的美國議員們也不時回頭張望。

這幅漫畫的主題就是諷刺美國壟斷財團利用金錢掌控了美國zhèng fǔ決策的現狀,當時自己等人非常氣氛,小小的商人,居然敢對zhèng fǔ指手畫腳,還利用公共權力為自己服務,反了天了都。

但是現在回頭一想,商人為什麼就不能控制zhèng fǔ啊?他也是國民也是公民啊,不能因為他有錢,你連他做人的基本權力也剝奪了吧。

事實上,只要不搞國家壟斷,不搞微觀干預,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必然會掌握在商人手裡。這沒什麼不對,一群知道生意該如何做的人掌握國家經濟命脈肯定比一群只會做官,只會靠政策賺錢的國企大佬要強百倍。

不過拜儒家所賜,連基本營生都做不好的儒家不旦不以清貧為恥,反以為榮,似乎只要大家窮了,節儉了,世界就和平了,人類就幸福了。於是單以中國而論,士農工商,商為最末。

歷朝歷代的官員都被商人當什麼呢?當成豬,讓你先長肉,時不時割點肉,如提款機一般。等到後來你長成了,肥了,那就可以殺了。

而商人呢?除開宋明兩代,從漢朝起,就沒有任何政治保障,除了給官員當提款機再無其他出路。

這樣的結果會怎樣呢?明明都是中國人,卻被生生的割裂成幾個階層。而這其中就數商人階層最尷尬,不但要充當zhèng fǔ官員的提款機,同時還要被主流媒體宣傳為“jiān人”,承擔來自社會底層的“仇富”怒火,而這就是宿命,就算商人不斷的捐款行善,zhèng fǔ也一定會把他們作為擋箭牌,根據安定團結的需要隨時扔出去的。

於是同樣是商人,中國商人和美國商人那就不一樣了,美國商人可以選議員,可以當總統,可以做慈善,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而中國商人,當然,也是可以當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的,雖然只是個擺設,但這擺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