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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記得苗晉卿已經制舉擢第,此刻見盧望之微微頷首,果是苗含液,他不禁苦笑了一聲,“我記得上次見老叔公時,還提到他那父親深得張相國器重,官居中書舍人,他也因張相國愛屋及烏,過了書判拔萃科後,立時擢授秘書省校書郎,他怎麼非得和我較勁。”
“也許這就叫做命中註定的對?”盧望之笑眯眯地展顏一笑,隨即就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伸出來在杜士儀肩頭按了一按。
“草堂弟子雖多,但如今之世,寒門子弟若要出人頭地,非得逢天翻地覆的大機緣,值此太平盛世,能夠護佑盧師山中草堂安寧,能夠幫得上那些真正一心向學師弟們的,眼下便只能靠你和三師弟了。三師弟為人縝密,但畢竟xing子太冷峻了些,不及你長袖善舞,所以只能從旁輔助。至於小師弟,他固然天賦勤奮俱佳,可畢竟還要再等十年。崔十一就不用了,那是個得有人督促的!我這xing子在官場是一天都呆不下,只能給你們拾遺補缺打打雜,明天就回山了,免得三師弟不在,二師弟他們背後罵我只知道偷懶!望嶽寄附鋪那邊,三師弟會看著,有什麼訊息他會立刻送給你,免得你這邊人多眼雜。”
杜士儀見盧望之完便笑著大步離,想到在嵩山與崔儉玄一起和這位大師兄共處一室的ri子彷彿就在昨ri,他不禁發呆了好一會兒,最終方才惘然若失地搖了搖頭。盧望之看似懶散隨意,實則心如明鏡,天賦才華皆是萬中無一,可這樣的人,卻和恩師盧鴻一樣,矢志不願出仕!
盧望之來得意外,得突然,當杜士儀次ri一大清早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時,得到的卻是這位大師兄已經從馬廄中拉出了坐騎預備立時回嵩山的訊息。等他什麼都來不及批了件衣服就匆匆追出的時候,卻只見盧望之騎在馬上出了大門時頭也不回地揮了揮的情形。
接下來的ri子便過得平靜多了。司馬承禎仍是留在宮中集賢殿校訂《道德經》,天子不時召相陪談玄論道,這些都是杜思溫告訴他的。而杜思溫同樣笑眯眯對他的是,他辭以尚主的理由,李隆基只告訴了高力士和柳婕妤,再加上那一ri的起居舍人三個。高力士和那起居舍人都深得天子信賴,柳婕妤卻終於扛不住質詢,以及武惠妃特意找出來的人證,不得已哭訴自以為是他為了拒絕尚公主而瞎編的克貴妻流言,結果被李隆基疾言厲sè好一頓訓斥,總算是看在她為了長女的份上暫時沒有追究,卻許久都沒有踏入她的宮門,就連素來待她還算“親切”的王皇后,也沒多一個字。
“所以,就如同早先誰都知道王毛仲和你有仇一樣,如今誰都知道柳家和你不對付。要是他們再敢明目張膽來這樣的么蛾子,那就等著倒黴吧!你回好好備考,五月制舉可是直接上含元殿!”
大約是因為此次制舉所開的兩科並不是那般輕易,應考資格認定也是相當嚴苛。杜士儀因此行北地建下奇功,這才得以應試,至於與他同年登第的前進士們,就只有已經授官的苗含液,因為張嘉貞這位當朝中書令的舉薦獲得了應試知合孫吳科的資格。而與此同時,再次閉門讀書的杜士儀,卻在樊j鬥老宅又迎來了另外一個客人。
“杜十九,怎麼,不過相別大半年,這就不認得我了?
“別人都不認識,也不會不認識你王六!”
杜士儀大步上前緊緊抱住了王翰的雙臂,突然有些訝異,鬆開又拍了拍那上臂結實的肌肉,不禁有些咂舌:“你這大半年是獵熊還是搏虎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武到用時方嫌弱,上一次險些被鐵勒人一刀砍了,我回到幷州,自然是苦練了一番騎shè。”王翰瀟灑地一攤接過了身側從人遞來的一把大弓,輕輕鬆鬆彎弓如滿月,這才緩緩放鬆勁讓其復回原位,隨即深深嘆氣道,“只不過,我本來想考知合孫吳,可以運籌千里科,結果張使君死活不讓,結果我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