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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署還如唐初那般有善於釀酒的好在,我也願意謀太樂丞,和王摩詰你同司共事,可惜啊可惜”
見王翰這話完便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繼而就伏倒在食案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杜士儀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扭頭一看,王縉是早就被王翰那左一杯右一杯給灌趴下了。於是,今晚特意剋制的他少不得笑著斟滿敬了王維一杯,等到其問起自己緣何不先注校書郎,再應制舉以添聲勢時,他便搖了搖頭道:“老叔公見過源相國,據張相國以制舉之後再議壓了下來。再者,我三師兄明經及第之後,裴家便打算為其謀校書郎,我總得避避嫌。”
“那就只能等五月的制舉了。”王維想到張嘉貞如今在朝一不二,源乾曜雖則是侍中,卻遠抗不過他的強勢,不禁生出了深深的憂慮來,“苗含液這一次挾勢而來非同小可,你可一定要全力以赴若是需要什麼書卷,你儘管對我,韋陟兄弟和我還算有些交情,韋家藏書萬卷,不定就有你需要的”
“好,那我可就委實不客氣了,多謝王兄”
一夜飲宴過後,王維兄弟次ri回了長安,而杜士儀便留了王翰在家中住,卻和他約法三章,飲酒可以,不許動輒喝醉王翰雖不太情願,但被杜士儀搬出一大堆醫書藥理作為佐證,他只得沒奈何地答應了。白ri裡他常常上長安交遊訪友,有時也未必歸來,不但很少打擾杜士儀的讀書練策,而且還會抄錄一些趕到京城應制舉的人中,流出的一些應試文章。久而久之,就連最初對王翰那放浪形骸的做派有些犯嘀咕的杜十三娘,也總算放下了心。
這一ri晚上,她照例將幾卷新購來的珍貴抄本送到了杜士儀的書齋,正要悄悄退出,卻突然聽得兄長出聲叫道:“十三娘。”
“阿兄有什麼吩咐?”
“十三娘,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杜士儀見杜十三娘走到自己身邊站定了,他便拿起了案頭兩張帖子遞給了她,“我想請你一趟玉真觀和金仙觀,替我見一見那兩位觀主,相借《衛公兵法注要》,玉真觀主那裡應有一卷當年衛國公李靖親校注的,坊間絕無僅有。”
見杜十三娘想都不想便點點頭接過那兩張帖子,杜士儀方才拿起了案頭另一封信,笑著道:“公差之外,麻煩你再幫阿兄跑一趟私差。倘若見到王家娘子,幫我送一封信給她。”
“啊……”杜十三娘頓時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方才恍然大悟,騰出一隻一把抓過了信後,她反反覆覆瞧著那牢牢封口的信封,面上便有些不自然,“阿兄,你不會是讓我藉著見那兩位貴主,實則讓我居中給你們鴻雁傳書吧?”
“她又不知道我寫信給她,哪來的功夫傳信?頂多就是讓你捎幾句話而已。”杜士儀臉皮哪裡會這麼薄,在杜十三娘那審視目光下,他照舊若無其事地道,“玉真公主上次就對你讚口不絕,雖我可不願你跟著她修道談玄,但我近來不想進長安,少不得只有勞煩你替我打聽些訊息。三師兄這一回來,他那人的xing子你是知道的,能解決的麻煩一定會親力親為,絕不會驚動我,老叔公也肯定只希望我養jing蓄銳,我這樣呆在樊川杜曲,豈不是個聾子瞎子?”
“我又沒不,找這麼一堆理由”杜十三娘嗔怒地挑了挑眉,輕哼一聲便答應道,“我知道了,明天就長安。順道我也想拜會拜會殷夫人,把我的課業卷子給她瞧瞧,不定,晚上就借宿在她那兒不回來了。”
這最後一句話中,卻帶著幾分戲謔,杜士儀哪裡奈何得了難得使小xing子的妹妹,只好打了個哈哈再沒什麼話。等到杜十三娘揣了東西離,他方才若有所思地用筆桿子撓了撓眉心。閉門只讀聖賢書的ri子過得飛快,可他應的是難度更大,一策定勝敗的制科,不得不進一步加大知識的積累量。從這種程度上來,這種書呆子的生活是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