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完全解決生計;但足以⊥只能為人傭工勉強度ri;還要擔心各種賦役的他們看到希

當這個訊息傳到範承明耳中的時候;他微微蹙眉;隨即便冷笑道:“卻只會想當然一縣之地;此前籌集數千貫已屬異數;修一池一渠已是勉強;他還打算如何聚斂;再修這個建那個?至於授田;區區這些卻還是杯水車薪;荒地也好;山地也罷;要看產出;豈是一年半載之事?他以為那些百姓都愚蠢到會輕信他不成?”

杜士儀自己也知道;這些都只是暫時xing的舉措;很難保持一年乃至於更長的時間;因而;他需要的是能夠長長久久維持客戶安居信心的東西。而早在年前他剛到任成都不久;發現居人客戶之間的矛盾;尤其是本地大戶和寄籍衣冠戶的衝突之後;他就已經開始做了準備。因而;當兩ri後;一封信送到了他面前時;他自然倍感振奮。得到信的當天;他便悄然來到了昌化坊的玉真觀。

“這是……宋開府的信?”

一盤終了;王容見杜士儀欣然將那小小的一卷紙放在棋盤上;又向自己推了過來;她一時目光湛然。躊躇片刻;她伸手接過展開一看;見宋憬那一手字風骨筆挺;不禁更加心生敬仰;連脊背都挺得直了些。然而;信上的內容卻讓她一時呼吸摒止;尤其是看到最末尾處;她登時抬頭直視著杜士儀的眼睛。

“杜郎;你……”

“早在數年前;我就曾經因宇文融括田括戶之事;去見過宋開府。也就是那時候;我對他提出過此事。租庸調本是正稅;然則在此之外又額外徵戶稅和地稅;久而久之;百姓反而不勝其苦。既然均田之制已經難以施行;與其勉強均田;還不如廢租庸調;只徵戶稅和地稅。而後再按照戶等貧富重新定等;派差派役。地稅一年分兩季;曰夏稅;曰秋糧;如此徵收;無田者就不會大肆逃亡。

王容並非無知婦人;她自然知道此舉的意義在於什麼;一時沉默了許久:“宋開府當初怎麼說?”

“宋開府當初說;此事實在太過重大;那時候的我若是貿然提出;只怕會引來激烈的辯論;再加上宇文融括田括戶正在進行;難免有人將我和他並列;當成言利之臣。”

“那現在宋開府竟然同意了?”

“那是因為我身在成都;若以一地試行;範圍不廣;牽涉不大;他這個西京留守雖不在洛陽;卻有把握能夠以此事上書陛下;然後由我試行。當然;風險不是沒有;可相比等到這稅制崩潰再來改變;還是值得一試的。你可知道;我翻閱過之前成都一地的賦稅冊子;連續這好幾年;成都的賦稅和地稅;已經比得上租和調的四分之三。也就是說;幾乎已經等同於正稅可是;大戶的租調對於他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尋常百姓就不一樣了”

“那這戶稅和地稅;你打算以何標準來徵?”

“地稅分兩季;夏稅;暫定的是上田畝稅六升;下田畝稅四升;秋糧;上田畝稅五升;下田畝稅三升。也就是上田;一畝稅一斗一升;下田;一畝稅七升。至於戶稅;分上上一直到下下九等;上上戶四千文;上中戶三千五百文;上下戶三千文;中上戶兩千五百文;中中戶兩千文;中下戶一千五百文;下上戶一千文;下中戶七百文;下下戶五百文。除此之外;按戶等派差;再無他稅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這才沉聲說道:“如今是太平盛世;鬥米最高價時也不過二三十文錢;大多數都只有十幾文;哪怕坐擁萬畝良田的大戶;一年應稅;亦不過輕微;加上戶稅亦只在負擔之內。其實真正艱難的只有一項;便是重造成都墾地籍冊。只要能夠儘早將此物呈獻聖人;即便有紛爭;那我也佔得先機。”

王容想到杜士儀竟是早在年前就已經謀劃了此事;想來和宋憬書信往來也不止這一次;心中不禁一動:“那杜郎的意思是你早已經令人下鄉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