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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運氣,那麼,就得靠她自己想辦法去爭。從前她婚事早定,夫婿懦弱,可現在她的死鬼丈夫已經死了,裴家對她這個媳婦不過平平,孫子卻總會看顧,而她已經沒了父親,又沒有可以撐腰的兄長,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
興慶宮中內侍宮人雖只稱玉奴為太真娘子,可李隆基從前那些妃妾幾乎都留在大明宮,旁人誰不明白其中含義?故而即便楊玉瑤又不是什麼超品外命婦,在興慶宮中肆意行走,卻也無人敢置喙,甚至還有人為了討好於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至於她很快就得知了李隆基午後政務閒暇時分,常常喜歡在龍池邊上的兩處亭子逗留。
儘管是二選一,但楊玉瑤只要入宮都選在午後,而且常常往太液池邊的兩處亭子逗留,在最初幾次撲空之後,這天午後,身處沉香亭的她終於看到遠處有了動靜。儘管看不分明究竟是否當今天子,可她立時背過身來屈膝跪下,故作虔誠地閉上眼睛合十禱告,實則卻豎起耳朵聽著身後動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敏銳地注意到腳步聲和呼吸聲,立刻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許。
“懇請玄元皇帝看在奴奴一片虔誠,讓妹妹能夠早日康復,奴奴願以身承擔病痛!”
她一連唸了好幾遍,隨即伏在地上就是三拜,最後竟是沒有起身,而是依舊跪伏於地低低哭泣了起來。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她不禁焦心如焚,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按在了自己肩膀上。那一瞬間,她便猶如被人注入了一股活力似的,整個人充滿了精神。她緩緩直起腰側過頭,用微微紅腫的目光瞥了一眼背後的人,見果然是自己見過數次的李隆基,她立刻露出了訝然之態,隨即誠惶誠恐地轉身行禮。
“陛下……陛下恕罪,我知道不該在宮中私自為病者祈福,可我實在是擔心妹妹……”
玉奴的姊妹都進宮來過,李隆基確實對素面朝天卻依舊嫵媚妖嬈的楊玉瑤印象深刻。尤其是她和玉奴的容貌相似,性情卻截然不同,他自然不免會生出幾分新鮮感。此刻,楊玉瑤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成功打動了他的心,因此他微微一頷首,繼而便溫和地說道:“你也是姊妹情深,朕怎會怪你。如今乍暖還寒,地上涼得很,起來說話吧!”
“多謝陛下。”
剛剛為了苦苦假裝虔誠祈福,楊玉瑤跪在地上的時間自然不短。那股從膝蓋漸漸蔓延至全身的陰寒讓她瑟瑟發抖,此刻起來時,只覺雙腿乃至腰背全都痠軟不已的她腳下一個踉蹌,竟是站立不穩。說時遲那時快,她竭盡全力抓住這個機會,整個人彷彿不由自主一般衝著天子跌了過去。
事到如今,她只能賭一賭天子看在玉奴的份上,決不至於讓她狼狽跌倒!
楊玉瑤確實賭對了,在沒有涉及到自己的帝位時,李隆基確實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即便他隱隱約約也察覺到了楊玉瑤的居心,可是,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卻還能夠讓少婦懷春,他甚至還有些得意。因此,他順勢伸出手來扶了楊玉瑤一把,見她果是倒在自己懷中,旋即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往旁邊彈開,誠惶誠恐告罪不已,他頓時生出了幾分興致。
玉奴率真卻不失慧黠,一次一次沒讓他沾手,他當然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在某種巧妙的誤導下,他只以為那是她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希望異日能夠得到長長久久的寵愛,故而也就索性耐著性子看她玩花樣。他喜好音律,樂器舞蹈無一不精,玉奴在這方面契合得很,而且她排出的一曲霓裳羽衣舞簡直是令人驚豔,尤其是她親自領舞時。只不過,男女之間不是隻有契合,即便她那些侍兒無一不是妙人,可他這個天子終究不滿足。
所以,對送上門來的楊玉瑤,李隆基自然不會拒絕。三言兩語交談過後,得知她文君新寡,他就更加無甚顧忌了。當隨行的內侍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