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誰祈禱著平安似的……

※※※※※同一個時間裡,崆流來到了關著愛爾菲娜的塔不遠處。

原本他是想在天亮之前就來的,只不過在天亮之前,大批的僧兵把守著皇城的各個路口,想要不被發現而前進,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因此崆流一直到此時才來到了這裡。

然而,就在他即將要往塔的入口處走去的同時,卻突然發現到了,除了原本看守的兵神以外,又有兩名僧兵侍衛看守在門前。

從他們緊張的神情看來,似乎是有什麼已經進入塔中,而他們則是負責護衛。

“難道我來晚了嗎?”崆流一時之間不禁有如此的想法,但他隨即卻又用力地搖了搖頭,“不……不會的,守衛還在,就表示愛爾菲娜還沒被帶走,還是有機會……”

如此想著,崆流便想向前走去,但才剛走幾步,他卻又驀然停下了腳步來。

“我真的該這麼做嗎?不……應該是說,我這樣做……有任何意義嗎?”

突然間,崆流不禁感到了些許的猶豫。

距離自己聽到瑟莉希雅的話已經有三、四個時辰之久了,崆流原本混亂的思緒,在幾經思考之後,也漸漸沉澱冷靜了下來。

但也正因為如此,原本只是用一種衝動的心情想拯救愛爾菲娜的他,卻也不禁感到猶豫了起來。

首先,他根本不曉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救她,畢竟她是屬於槐斯國的人,而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局外人罷了。

再者,就算將她帶出塔中,又該怎麼去救她呢,槐斯這麼大,就算勉強將她帶出城,兩人又能逃多遠呢?

還有一點,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只怕不僅連此次旅程的任務都無法達到,運氣好一點的話,蒂妲等人會被驅逐出境,倘若運氣差一點,搞不好會有什麼刑責,更遑論,兩國之間原本就只能勉強說是友邦的關係了。

他很清楚,雖然槐斯的民風不象是圻加那般的傲慢,也不似鐵爾那般的好戰,但是在歷史的角度上看來,這裡的人民還是會有站起來同仇敵愾的時候,尤其是當“淵明伯爵擄走槐斯國聖女”的訊息傳開之後……

崆流一面思索著種種的可能,一面從塔的後方繞至門口附近,但就在這時,他卻無意間聽到了兩個守衛的對話……

“溫費得大人也是真慢啊……”

“真是的,這塔裡到底關了什麼鬼東西啊?為什麼不但要派兩具兵神保護,還要我們一起來呢?”

“你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以前溫費得大人就曾經透漏過,塔中關的,據說是個當祭品用的人。”

“祭品?什麼祭品?”

“當然是皇印祭的祭品啊!不過也真是的,只不過是個祭品,就必須要派重兵駐守,還真是挺麻煩的。”

“就是說啊,什麼祭品不祭品的,一刀殺了不就好了?何必費心保護呢?”

“哈哈~~你說的對!而且能當上皇印祭的祭品,我想不管塔中的人是誰,他也是死而無憾了。”

說到這裡,兩人就象是為了擊潰崆流的理性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儘管理性上知道他們兩個只是因為不知內情才會這麼說話,但是理性上崆流就是無法接受這種極度主觀的想法。

很幸運地,他們的笑聲成功的崩潰了崆流所剩不多的理性……只見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用力咬著牙,並且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角,綁在臉上捂住了臉。

雖然這樣子做僅僅只能騙一些不知內情的人,但是如果沒有人見到崆流的真面目,那麼只要蒂妲等人否認,證據不足再加上國際間的政治利害關係,想來槐斯也是無法拿大家來治罪的。

他緩緩走到了塔周圍的轉角處,緩緩探出頭來看著守衛,並且等待的著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