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規使導師們忍無可忍,而開始對他感到放棄。

“反正如果你不去的話,也只是在這裡整天混吃等死嘛,就跟我們去嘛!”

“呃……沙羅公主您形容的還真是貼切呢。”

“人家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嘛……”

沙羅嘟起了小嘴,一臉不滿地望著崆流,眼神中,似乎祈求著崆流答應與她們同行。

崆流看了看沙羅,又看了看蒂妲,只見她們兩人雖然神情不一,但似乎都期望著自己答應,一想到此,他不禁再度嘆了口氣。

“老實說,我就算想去也不一定可以去啊!”

“嗯?為什麼?”

“因為院長大人說,希望我能在參加了明日的測驗並得到勝利後,名正言順地接受這個使命。”

“什麼嘛!這有什麼難的?”沙羅說著,突然天真地笑了起來,”只要你拿出上次在森林對付‘死亡守護者’的實力,那種招喚出來的小怪物,一定一下就解決了啊!”

“話雖如此,可是我做不到啊!”崆流不禁露出了僵硬的笑容來,”嚴格說來,我是用詭計贏得勝利的,而且給於致命一擊的,還是老師給我的‘炎銃’,倘若我把這種由科學制造的東西拿出來在魔導學院的競技場使用,甭說勝利了,光是不必送上火刑場就該謝天謝地了。”

“這樣啊……”沙羅瞬間神色變得有些失落,並且轉頭看向蒂妲,“……那要怎麼辦?”

卻見蒂妲並沒有立即回話,她只是稍稍搖了搖頭,隨即走上前,定定地看著崆流,“我想就算不靠科學的道具,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還是能夠打贏那些怪物的吧?”

“……也許吧……”

看著蒂妲認真的眼神,崆流不由得照實說著。

“既然如此,那崆流你還擔心什麼啊?”

“不是擔心……只是覺得矛盾罷了。”崆流淡淡地說著,也不等兩人的發問,便即解釋道:“只是覺得很奇怪,那些怪物今日跟我無冤無仇,也不是要攻擊我,照道理來說,我們彼此都應該是相安無事才對,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互相兵戎相見呢?”

“你這想法好怪喔!因為它們是魔物啊!”

“魔物、怪物,都是人類在稱呼的,它們其實跟人類一樣,每天為了活著而努力,而當有人進入它們的安全範圍時,則會為了保護自己而與他人發生打鬥。難道跟人類做同樣的行為,就是錯的嗎?”

聽到這句話,沙羅不禁低下了頭來,因為她在每次在測驗時,的確從來沒想到這些事情,她總是還以為,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魔物,全都是咎由自取罷了,但是此刻聽到了崆流的話,她卻不禁也開始感到有些的悲傷。

卻見蒂妲依舊不改原本冰冷的神情,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搖了搖了頭。

“真搞不懂為什麼你總是喜歡把自己陷入這種兩難的思索之中。”

“也許是……家族遺傳吧。”

崆流半自嘲的苦笑著,不過仔細想來,自己的父親好像也正是因為在武力鎮壓與懷柔政策之間難以取捨之故,而遭到叛亂的暴民們屠殺的。

“……也罷,反正我們對於你這種優柔寡斷的個性也習慣了……”蒂妲微微地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你平常鬼點子不是很多嗎?難道就不能想出個可以不把怪物殺了,卻讓它無法繼續戰鬥的方法來嗎?”

※※※※※翌日早晨,崆流像是毫無準備似的,赤手空拳地來到了競技場的觀眾席上。

在那裡,其他的學生們都已經就位了,只見他們三三兩兩的一邊準備著裝備,一邊開始偷偷地討論著……

“明明不久前才考過,怎麼今天又要測試啊?”

“就是說嘛!距離上次還不到一個月,怎麼又來得這麼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