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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那是一隻繡得很漂亮的荷包，只是上面已經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快要看不清楚原本的顏色了。

水無顏走過去，輕輕蹲下身體，用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個荷包撿了起來，用手輕輕擦著上面的灰塵。

這個繡品，水無顏還記得，那是燕兒繡的，在她們被趕出凌王府的時候，因為劉嬤嬤不允許她們帶東西出府，所以，沒有帶走。

一些有點價值的東西早就被一些下人偷偷拿走了，只有這個荷包，彷彿已經被人遺忘，靜靜地躺在屋子裡的一角。

水無顏看這那個荷包，在怔怔出神，忽然，冷不防耳邊傳來了一個淳厚的聲音“你認得這些東西對不對？”

水無顏心中微微一驚，猛地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撞上推在角落裡的那些椅桌，忽然腰身一緊，被人拉扯進了懷裡。

水無顏定了定神，一把推開來人的懷抱，然後一言不發，轉身走出屋，來到了院子裡。

風，微微吹過，掀起了水無顏的衣裙，也吹動了地上的落葉，滿地的落葉在風的鼓動下，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

身後傳來腳步聲，莫言從屋子裡跟了出來，他走到水舞顏面前，站住，雙眼盯住她，聲音有點沙啞地道“你掩顏丹的毒解了，是麼？你就是王妃？”

水無顏對莫言知道她中掩顏丹的毒並不奇怪，因為，在過去，燕兒有把大夫說她的臉是因為中毒的事告訴了她，那個時候，正是她被楚輕塵踢得小產的時候，大夫說的時候，也許莫言也正好在場。

水無顏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澀聲道“王妃？莫侍衛，你恐怕認識錯人了！”

莫言默默地看著水無顏，忽然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水無顏那光潔細膩的臉蛋，吶吶地道“我知道是你，雖然你現在已經變得美麗無比，但是，你的微笑永遠都是一樣。”

水無顏有些僵硬地轉過臉去避開莫言的手，冷冷地道“莫侍衛，你認錯人了，我現在可是你們王爺的貴客，你敢如此對我無禮？”

莫言聽了水無顏的話，手一下僵在了半空中，過了良久，他才默默地收回了手，淡淡地道“王妃，我知道是你，我雖然不知道你重新回到凌王府的目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記恨王爺，因為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何必再耿耿於懷？”

水無顏緊緊咬住下唇，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怒氣，過去楚輕塵那樣殘酷地對她，殺了她的孩子，差點置她於死地，難道，她就不應該回來報仇麼？她回來報仇，又有什麼錯？難道，楚輕塵與何清琳不該為他們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麼？

莫言見水無顏不說話，不禁有點擔心地問道“王妃”

水無顏忽然怒聲喝道“夠了！莫侍衛，你不要以為你有多瞭解我，我要做什麼，與你有何關係？若是你信我不過，懷疑我進凌王府，心不懷好意，大可以向王爺去稟報，又何必和我在說三道四？莫侍衛，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莫言聽了水無顏的話，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轉身一言不發地離去。

水無顏雙眼怔怔地盯住院子裡的那叢青竹，一直到莫言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

她不想騙莫言，但是，她卻不能不騙莫言，雖然她知道莫言早就認出了她，但是，不管怎麼樣，在莫言的眼中，在凌王府所有人的眼中，她是葉舞，不是過去那個膽小怯蠕的水舞顏，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放開胸懷去展開報仇計劃。

如果是用水舞顏的身份，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莫言。因為，莫言是水舞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