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依舊走上前去。朱營長知道這種行禮不成,還是跟著人家走,走了三步,停住腳,

又行一個禮。黃副官哪裡理會,還是向前走,一直走到魯大昌身邊,才將身子一閃。

朱營長覺得第二次行禮,又非其時,不得不舉手,再行第三次禮。那些姑娘,見他

走幾步立一回正,行一回禮,猶如燒拜香一般,很是有趣,不由得都吃吃吃的發出

笑聲來。魯大昌見他是生人,只好把摟著姑娘的兩隻手抽了回來,挺著胸一坐,先

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朱營長道:“是,叫朱有良。”魯大昌聽他說話,果然

一口家鄉音。便問道:“你也是夕縣人了。那小地名在什麼地方?”朱營長道:

“是小朱家莊。”魯大昌道:“是小朱家莊嗎?是我表兄家裡啊。你一向在外就扛

槍嗎?你們那裡人壞事倒是不做,就是一樣,喜歡和日本人合夥賣嗎啡。”朱營長

道:“是,是,有良可是沒有做過。”魯大昌道:“賣嗎啡的我倒是不恨,我就是

恨賣海洛因的。我部下的軍官,讓賣海洛因的害苦了,誰也抽這個。東西又貴,賣

貴到三十塊錢一兩。一兩海洛因,癮大的還抽不了一個禮拜。他們發幾個錢餉,就

全在這上頭花了,真是可惡。”朱營長大窘之下,大帥雖不是罵自己,可是在發脾

氣,自己身當其衝,站著發愣,也不知道怎樣好。魯大昌見他這樣子,笑道:“不

用提了,你是來和我求差事的。誰叫咱們是同鄉哩,我總得給你一點事。不過你是

當營長的,我不給你團長,你也不會在我這裡幹。老實說,你叫我委一個司令,委

一個軍長,那都容易。就是這中級軍官,自己要帶兵的,可不能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