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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家人的安全,風子嶽剛才就已經起了斬草除根之念。

與其糊里糊塗斬下這孩子的右臂,從此結下不可解的深仇,倒不如要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來刺殺自己。

萬事都有原因。

如果他不是楚狂人派來,那是誰派來?或者說,他自己一時衝動,想要為主人分憂?

風子嶽必須搞清楚這個原因。

古襲人嘆了口氣,冷冷地掃了古影一眼。

“現在,你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麼?”

他的聲音,變得尖厲而冷峭,古影渾身顫抖,竟是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面盡是悔恨之色。

“影兒知罪!愧對主公!”

只見他手腕一翻,不知從哪裡又變出了一柄只有三寸來長的短刃,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心窩刺去。

風子嶽臉色一沉,卻見古襲人伸手虛空一抓,古影握不住手中短刃,脫手飛出,落到古襲人的手中。

古襲人冷哼一聲,伸手一捏,就將那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刃捏成了一團,隨手就拋在地上。

“事到如今,豈是你死可以解決的?你也不必擔心,主公不曾怪你,所罰之事,不過只是你擅自行此卑劣行徑而已……”

古影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古襲人搖了搖頭,苦笑不止,“影兒,我養了你十年,沒想到你還是一點都不瞭解主公的心思,日後義父過世,你是不可能繼承義父之位了,看來,這一世的成就,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他似乎是有些意興闌珊,不過,當他提起楚狂人的時候,臉上似乎又煥發了光彩。

“主公為人,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件事,他本來也沒想遮掩……”

古襲人轉過頭,對著風子嶽恭敬行禮。

“小少爺,這件事豈是你也能夠猜得到,”他指了指古影,又嘆了口氣,“這不成器的小子此來,只是為了他心目中的公平而已……”

“公平?”

風子嶽心中一凜,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這個古影,一出手就並不是想要自己的命,而只是想要自己受傷而已。

如果是這樣,他求的是公平,那意思就是說……

“沒錯,主公如今,身負重傷!”

古襲人坦然相告,臉上卻無一點神色波動,他說話的口氣,似乎是在所,就算是楚狂人重傷,也依然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楚狂人受了重傷?

楚狂人怎麼會受傷?

誰能傷得了楚狂人?

風子嶽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就想到了答案。

“他……是天地之力所傷?”

天地之力,非人力所能相抗。

楚狂人的武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天武大陸這一片封魔之地當中,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也沒有一個人能傷得了他。

他已經到了這個世界武學可以容納的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破碎虛空。

可惜,受到鎮魔石碑的壓抑,這幾十年來,縱然是楚狂人驚才絕豔,天下無敵,卻始終邁不過那一步。

非但如此,他的武功越高,受到的壓抑和牽制,也就越強。

風子嶽踏入先天巔峰之後,其實也是深有感觸。

前面有楚狂人頂著,他所分到的壓力,不過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卻也足夠讓他感覺到心驚,可以猜測,站在世間巔峰的楚狂人,受到的壓力有多大!

就算是他什麼都不做,行止之間,只怕也是極為艱難。

但是,楚狂人還並不是什麼都不做。

在天地壓力之下,他還是不斷艱難地,卻是無止境地提升著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