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手背,將針頭扎進去,調好點滴流速,然後提著醫藥箱走到客廳。

“你至於飢渴成這樣?”言昊掃了眼坐在沙發裡的男人,沉聲道:“竟然把人做到高燒!”

冷濯雙腿交疊,兩臂舒展開隨意的搭在沙發背上,他一個厲色甩過去,口氣冰涼:“你眼睛看哪裡?”

對於他的陰霾,言昊半點也不買賬,他起身走過去,斜睨著他,“還用看啊?你用藥,還淋雨,人能活著就算命大!”

薄唇倏然抿緊成一條直線,冷濯抬頭瞥了眼屋裡躺著的人,並沒有說話。

“大少爺,咱能不玩這麼變態的嗎?”言昊彎腰坐下來,轉頭盯著他的臉。

冷濯挑眉瞪著他,忽然想到什麼事情,問他:“你那是什麼破藥,根本不起作用?”想起前晚給她用藥後的情形,他心底湧起一股煩躁,她那副抵死抗拒的模樣,讓他無法盡興,折騰一頓下來,差點讓他難受死!

“破藥?”言昊聽到這兩個字,眼神冷下來,“那是你沒用對地方?”

聞言,冷濯怔了怔,下意識的問道:“應該用在哪?”

眼底滑過一片暗芒,言昊笑著轉過身,俊臉直直逼近他的面前,道:“我有說過那藥,是給女人用的麼?”

男人徹底黑了臉,墨黑的瞳仁染滿怒意:“言昊,你找死是不是?!”

見他發怒,言昊依舊笑的慵懶,他從藥箱裡掏出藥,放在茶几上,“按時用藥!”

“你也積點德,不要玩的太過分!”整理好醫藥箱,言昊徑自起身,直接開啟門走人。

少了和他鬥嘴的,屋子裡頓時冷清下來,男人看了看桌上的藥瓶,眉宇間透出銳利的弧度,他站起身,朝著臥室走進去。

深色的薄紗窗簾,遮擋住落日的餘輝,男人邁步走過來,頎長的身形站在床頭,壓迫感極強,他彎腰坐下來,雙目直勾勾盯著昏睡的人。

冷濯單手撐在床沿,他偏過頭,銳利的目光固定在她乾裂的唇瓣上,原本紅潤柔嫩的唇,此時佈滿乾裂的紋路,依稀還能看到一排齒痕,那是她用力咬緊時留下的。

抬手,輕輕撫弄著她粗糙的唇邊,不過觸碰幾下,他便悻悻的收回手。這樣的觸感,可真不好!

昏睡一天一夜後,莫晚高燒退下,終於睜開眼睛。耳邊不時還有嗡嗡的回聲,她酸脹的掀開眼皮,看清眼前的事物後,呆滯了幾秒。

空白的大腦漸漸回過神來,她想起弟弟被他抓走,想起她在大雨夜裡苦等一整夜,遲鈍的思維運作起來,她咻的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莫小姐!”看到她起床,一位管家模樣的人沉聲開口。

雙腳剛剛踩到地板上,眼前就是一片眩暈,她晃動著身體勉強站穩,沒有栽倒。

莫晚穩住身體,緩過那陣頭暈噁心後,挑眉望著對面的人,“我弟弟在哪?”

宋管家面色從容,對於她的問話直言不諱:“他人沒事,已經回到醫院。”

緊提著的心,重重放下,莫晚緩了口氣,心裡還是不放心。想著影片中看到的景象,她擔憂不已,沒有親眼見到弟弟,她怎麼也不能放心?

“我要見他。”一個凌冽的眼神掃射過去,莫晚看著宋管家,不禁冷笑一聲,這是派來監視她的嗎?!

“可以!”看到她不屑的眼神,管家的情緒並沒有多大的起伏,似乎並不在意。

見那人並沒有阻攔,莫晚邁步就要離開,卻腳步虛浮,險些再度摔倒。

“莫小姐,”宋管家看著她,盡職的忠告:“以您目前的身體狀況,恐怕走不出這間房子。”

手臂扶著牆壁,莫晚頭重腳輕,她微微一動,全身就出了一層虛汗,轉頭望著鏡子,倒映出的臉,白的嚇人,一絲血色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