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順,莫晚用搪瓷髮夾將長髮的尾部捲起,微微加熱,這樣整理出來的髮梢,更加柔順貼敷。

冷濯走到臥室的時候,只看到她坐在梳妝鏡前,正在用髮夾擺弄頭髮。很少看到她坐在妝鏡前梳妝,這樣冷不丁的看到,還真是吸引眼球。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冷濯邁步走過去,在她身後站定。他挑眉盯著她,目光柔和。

莫晚正在專注的擺弄頭髮,抬起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人影,嚇了她一跳,手裡的髮夾偏移位置,很不巧的夾到手指上。

“啊!”莫晚吃痛,叫了一聲,右手一鬆,髮夾掉在地上。

冷濯見她捂著手指,立刻意識到不好,他急忙蹲下身子,細細檢視:“燙到哪裡了?”

左手的無名指火辣辣的灼疼,莫晚撅著嘴,將燙紅的手指舉給他看,“這裡,痛死啦!”

瞥著她發紅的手指,冷濯沉下臉,將她拉起來,走進浴室。將她燙紅的手指放在冷水下衝洗,他好看的劍眉緊蹙:“這些事情,你打個電話讓人來做就好了,為什麼自己動手?你笨手笨腳的,自己都不知道嗎?”

原本對於他擔心自己的手指還存著幾分感動,可聽到他的斥責後,莫晚立時發怒,小臉氣的發白。

“喂!你真會推卸責任,如果不是你站我身後嚇唬我,我會燙到手嗎?”莫晚想要收回手指,卻被他握的更緊,一直給她沖涼水。

冷濯微微側目,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抿唇笑了笑。將冷水關掉,他拉著人走到沙發上坐下,又去拿來醫藥箱,找出燙傷藥膏。

將透明色的藥膏擦在她的無名指上,冷濯動作輕柔,還不忘輕輕吹氣,緩解著她的疼痛。

莫晚被他按在沙發裡,動彈不得,見他細心的為自己擦藥,心頭的不滿也逐漸散去。手指擦上藥膏,立刻不疼了,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還疼嗎?”將藥膏擦好,冷濯抬頭看著她,眉眼溫柔。

莫晚笑了笑,烏黑的翦瞳眨了眨,道:“不疼了,這藥膏很好用。”

看著她手指的紅色慢慢消褪,冷濯也放心下來,他鬆開衣領往浴室走,邊走邊道:“去選件禮服,不許太露!”

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走進浴室,莫晚聽著他的吩咐,不高興的撇撇嘴。前兩次選禮服,都是他挑的好不好?那種暴露的款式,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樣式,如今還來提醒她不要太露?拜託,大少爺,就是請她穿露的衣服,她都不會穿!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莫晚還是聽話的站起身,走到衣櫃前開始挑選禮服。她掃過那些貴的驚人的衣服,挑選出一件紫色的長裙。

這個時節,晚間的溫度還是不高。她生怕凍著,選的這件禮服,外面搭配著一件小衫,正好可以保暖。

她站在鏡子前,開始換衣服,將長裙穿好,右面有一個細長的拉鍊,她左手有傷,不敢用力,只能用右手去拉。

冷濯推開浴室的門出來,見她費勁的勾著拉鍊,不禁失笑。他快步走過來,伸手圈住她的手指,只輕輕一拉,就將拉鍊合上,毫不費力。

男人微涼的指間,滑過她腰間的肌膚,莫晚從鏡子裡看他的臉,見他直直盯著自己看,慌忙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見她羞窘的低下頭,冷濯勾唇笑了笑,並沒有難為她,他走到衣櫃前,選出一套黑色西裝,麻利的穿戴整齊,而後帶著她離開臥室。

臨出門前,冷濯特意帶下來一件貂毛的外套給她穿上,見她足夠保暖後,這才拉起她的手,坐上司機的車子,離開別墅。

來到1928會館外面,莫晚呆愣些許,這座私人會館,她曾經來過,而且還被人關了一晚,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讓她害怕。

牽著她的手走進會館,發覺出她變化的表情,冷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