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是,其實不只是她,現場還有個人因為郝琪拍戲時的表現,開始因為自己曾經對郝琪的誤會而感到濃濃的後悔,只是這種後悔和賀玲的愧疚一樣,在看到郝琪那沒心沒肺的嘚瑟樣後,立刻消散,再也找不回來了。

“小琪你好厲害!”溫玥雙眼放光的誇道,沒想到新認識的小夥伴不僅其他方面厲害,就連演戲都這麼棒!

“一般一般啦!”雖然說著謙虛的話,但郝琪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叫一個得意啊。

偏偏溫玥還十分不贊同的說道,“怎麼能叫一般呢,我剛才都看呆了,這可在我……看別人演戲時都沒有的。”

雖然溫玥臨時改口了,但不遠處的溫陽還是覺得自己這個老父親的心已經碎成一瓣一瓣的了,他很想現在就告訴溫玥,她之所以看他拍戲時沒辦法入戲被吸引,是因為她對自己太熟了,沒辦法完全將他當成劇中的角色。

可郝琪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她剛剛飾演的角色沒有任何對話,只能用肢體語言來將二小姐這個角色的特點表現出來,在這種限制下想要做到讓人共情可是很難的……等等!他怎麼好像反而去誇郝琪的天賦了?現在說的不是他的演技也不賴麼!

這個時候,副導演也誇獎了一下郝琪的表現,隨後就開始給郝琪講吓一場戲份的內容。

正常情況下,二小姐的另一場戲份就是被人擄到酒窖的一幕,可剛剛編劇和導演看到郝琪在上一場戲份的表現後,突然有了另一種想法。

想要呈現兇手的殘忍和二小姐的悲慘,完全可以用另一種辦法。

直截了當的傷害會令人唏噓,可如果換一種表現方式,將二小姐這個角色的美好極致般的對觀眾們呈現出來,而下一幕,就是塵封多年的酒窖中一具面目可憎的乾屍,這種強烈的對比豈不是會讓觀眾更揪心麼?

將美好的事物摧毀誠然會讓觀眾們憤怒,可在廣電的監控下,他們其實也拍不出什麼來,還不如直接讓觀眾自行想象那個過程呢!

只有這樣,觀眾們才會對兇手更加的憎惡,對二小姐這個角色更加的憐惜!

在片場,臨時改戲並不稀奇,更何況這一次也只是改郝琪一個人的戲份,就連場景他們都可以用現成的,不用專門去搭,所以編劇突然之間的靈感乍現可不就被導演給接受了麼!

說是講戲,其實副導就是問了郝琪一個問題,“小琪啊,你會什麼樂器麼?”

因為民國這個年代比較特殊,這個時期國家已經開始受到西方文化的衝擊了,生活在這個時期的人,尤其是那種十分有底蘊的大家族,一方面會格外在意老祖宗的傳承,但又不可避免的會受到新文化的衝擊。

那麼這樣一來,一個被養在閨中的大家閨秀,又該如何體現她的美好呢?

很快,編劇就想到了兩個字,反差!

之前的書法是一個,代表著傳統的文化傳承,那麼現在就需要一個有著西方文化色彩的才藝由二小姐完美的展現出來。

編劇首先想到的就是樂器、繪畫或舞蹈這幾種比較傳統的特長,不過繪畫其實很難一瞬間就抓住觀眾的眼球,至於來自西方的舞蹈,也不符合二小姐之前表現出來的氣質,那麼就剩下樂器了。

“最好是西方樂器,不一定精通,只要有點基礎,能演奏出聲也可以!”想到郝琪之前寫毛筆字時的樣子,副導演滿懷期待的又補充了幾句。

郝琪原本都準備搖頭了,聽到副導演這麼說後,臉上頓時遲疑了。

副導演的眼睛瞬間亮了,“真的會?”

“會彈一點點鋼琴。”郝琪有些心虛的比劃一個小指頭,然後又強調了一遍,“真的只會一點點,最多隻能彈一兩首曲子。”

恩,那兩首曲子分別叫做賣報歌和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