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歌,暢懷胸中志氣。只是他身為上古帝王,想要尋個志同道合之輩,卻是難的很了。不似我們,想要尋個朋友,便容易尋到。”

陳七微微沉吟,讓許鯉把這《帝王同志歌》再背誦了一遍,這才在心底牢牢記住。

三人各自修煉了這麼久,也都有些腹中飢餓,陳七一揮手,收了金剛塔,帶了兩人出去。許鯉和應鷹生火,陳七便去溪水中捕了十來條活魚,三人歡歡笑笑吃了一個飽,又在木屋中閒談一回,這才各自睡去了。

月光優雅,樹影婆娑,這條小溪本就靜謐,三人歡鬧的聲音一旦沉寂,這附近便只剩下了蟬鳴蟲噪,加上小溪流水潺潺之聲。

待得月上中天,夜中越發明耀,在距離陳七他們建造的木屋不遠,漸漸有嘩嘩啦啦的撥動水響。溪水起伏,水波漣漪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個美人的螓首,這個女子並無半分羞臊,遊目四顧,黑髮隨波,不知有多少風情。只是當這個美人往上一聳身子時,美人螓首之下,卻不是一個粉光玉致的美人身子,而是一個白花黑鱗的蟒蛇軀幹。

這條美人蟒在水面上左顧右盼一回,便瞧到了陳七,許鯉,應鷹他們住的木屋。這條妖蛇輕笑一聲,宛如銀鈴相仿,她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半夜出來覓食,卻遇到這般讓人口滑的三個少年。我可要一個人吃個獨食,莫要被其他幾個粗魯的傢伙知道,前來分潤。”

這條美人蟒腰肢扭擺,在水面上輕盈遊走,無聲無息的便接近了三人所居木屋。她檀口微微張開,輕輕一吐,便飛出一條蛇信來,分作兩叉,簌簌伸縮,顯得分外怪異。她一雙眼睛微微變化,原本的美人兒般的杏兒眼,變作了蛇類的豎瞳,就算不看蛇身,也已經十足駭人了。

一百二十六、殺了妹妹,來了姐姐

這條美人蟒才自提升氣勢,便有一道金光飛起,當頭落下,登時把她鎮壓在底下。那道金光收斂處,又復化作一尊小小的寶塔,燦然生光,雖然不過三寸許,卻有一股莫名的威嚴。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許鯉和應鷹起身,各自練了是十多趟鐵骨拳法,吃過了早食,進入金剛塔修煉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座金剛塔內多了一頭妖蛇。這條美人蟒身長數丈,全身鱗甲漆黑如墨,夾雜白色花斑,看起來好生生猛,尤其是那一顆美人螓首,更露出許多信信兇威,直欲撲殺人,他們兩人連聲呼喚陳七。

陳七笑吟吟的走入了金剛塔,這條美人蟒不過是煉氣入竅的修為,連身子都還未能變化成人身,這等小妖怪,並不給他放在眼裡。昨夜陳七連身子都懶散,只是放出金剛塔來,收了此妖。此刻他也不多瞧那頭正在發威的美人蟒,對許鯉說道:“許少,你總是要修成真氣的,但是初修成真氣,也無多少法力可以運用,修煉法術亦要許多功夫。不如我教你一個法門,把這頭美人蟒祭煉成法器罷。”

陳七隨手飛出一卷經文,許鯉探手接了,看了好一會,臉色漸漸變化,開口問道:“七少這卷經文何來?不知可曾修煉過麼?”陳七微微一曬,說道:“這卷《禾山經》乃是一旁門左道之人,故意來惹我,被我殺了,便得了此物和他的一些邪門法器。這種法術對我來說,不用修煉,只是看一看便會了。”

許鯉這才鬆了一口,正色說道:“七少也許覺得我迂腐,但是這樣的法術,我許鯉並不想修煉。這樣的法器,我亦不想沾手。七少好意,許鯉心領,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謝絕……”說到此時,許鯉亦覺得有些難以為繼,他亦是知道陳七好意,但是他修煉的道心,便以自心比天心,禾山經的道法跟他實在太過相沖,根本就接受不來。

應鷹見狀,便來打個圓場,笑道:“不知什麼經書,竟然讓許少如此,把來讓我看看。”應鷹瞧了幾眼,也不禁動容,不過他想了一想道:“這些法術雖然邪門,但若是隻用些妖魔鬼怪,或者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