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裡這位呂先生久不出山,可是威名卻還留存於江湖,錢掌櫃也不想觸怒呂先生?觸怒堇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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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良久,右手食指在那桌案之上輕輕敲擊著,細細聽來,似乎暗合某種音律。

突然,錢掌櫃將那緊閉的雙眸睜開,無奈嘆息道“罷了,罷了,既然是呂先生開口,那麼我這有萬邦推辭也無可奈何。”說到這,錢廣進拍了拍手,朝著閣樓之外喊道“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沒你們事了。”

“這就對了嘛,十萬兩白銀而已,錢掌櫃你這家大業大的,拿出十萬兩白銀可謂是錦鯉身上一鱗,九牛身上一毛,算不得大事,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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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時間,淮河商會幾乎是將市面上加之百姓家中餘糧悉數收購。

看著一石石米麵搬入運輸千里之外,一時之間,淮河商會眾人都有些沾沾自喜。

“哎,那些個泥腿子全部賣了就好了嘛,給要留下一些,說什麼裡豐收只有三個月,留下三個月口糧,只是殊不知到時候淮河決堤,滔天洪水衝向兩岸,延綿數百里顆粒無收,到時候恐怕他們自家庫房之中的口糧都保不住,倒不如買給我們換些銀子,到時候可能還可以多買上那麼一斛。”

不過這些個掌櫃雖然沾沾自喜,可是卻也隱隱有著些許擔憂“可是這件事要是朝廷查下來,我們怎麼交代啊,畢竟最後得利者是我們啊。”

“放心吧,雖說我們是最後得利者,可是淮河不是我們決堤的,再說了,呂先生不是說了,到時候會出現連續半月的暴雨嗎,既然有連續半月暴雨,那麼淮河決堤不就是順理成章了。”

“不是,可是呂先生怎麼知道會連續下半個月暴雨啊?雖說呂先生本領通天,可卻也還是凡人才是,可不是神仙。”

“你咋這麼蠢呢,真不知道你這買賣是怎麼做的,暴雨只是為了決堤淮河順理成章,沒有暴雨,淮河還是要決堤的,知不知道,而且我這些天看了,真的是每天都有人在淮河河堤之上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