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圖甚大。”

“那要看從哪個角度了,說不定在外人眼裡,我就是在玩過家家,在幹一些根本沒必要的費力不討好的事。”溫璨撥弄了一下茶杯,嘴角噙著笑,“但沒關係,反正人生本來就漫長得讓人厭煩,如果能玩一場細膩到每一個細節都令人身臨其境的遊戲,不也算成功的打發時間嗎?”

“有道理。”葉空捏起自己的茶杯,和他碰了碰,在清脆的餘音裡說,“人活著最重要的兩個字就是‘自我’,自己最重要,自己的所圖所想,永遠都是引路標,別的人都去他媽的。”

溫璨看她幾秒,也笑了起來,跟她碰了碰:“別的人都去他媽的。”

就像喝酒一樣的喝完了這杯茶。

放下茶杯的時候,葉空突然頭也不抬的張口:“真奇怪。”

她盯著已經空了的茶杯:“一般來講,我不會對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人這麼……平易近人的。”

“……是嗎?”溫璨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試探道,“謝謝你?我的榮幸?”

“……”葉空嫌棄地瞅他一眼,“你不會以為自己很幽默吧?”

“……你倒是很會潑人冷水。”

“對啊,問題就在這裡。”葉空突然湊近一些,眼神灼灼地盯著他,“我是一個天生就愛潑人冷水的討厭鬼,任何人認識我之後的第一反應都是世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古怪這麼討厭這麼瘋的人,但在你看來,我是什麼樣的人?”

“……”溫璨看著她陡然逼近的眼睛,喉嚨動了動,別開視線,“漂亮……不是,我是說,你是……很合格的合作伙伴,非常好用。”

“是吧?”葉空道,“可以前跟我合作過的人,都說我超級難搞超級招恨的!”

“……你到底在驕傲什麼?”

“我的意思是,”葉空湊得更近了,幾乎是面貼面地死死盯著溫璨的眼睛,直至能在他瞳孔裡看見自己的睫毛。

“我到底,為什麼,對你,這麼特別?”

“我不會,真的喜歡上你了吧?”

溫璨的手,不聲不響地捏緊了輪椅扶手。

然後,他轉動輪子,一聲不吭地向後退了退,讓葉空的臉在自己的瞳孔里拉遠。

“可能世界上就是有天生就非常合拍的朋友吧。”溫璨平靜道,“雖然我們差了不少歲,但大概因為你很早熟,好像也沒什麼代溝……”

“不對,我沒有朋友。”葉空坐回去,眼神冷冷地看著她,“我從小到大,從來都不適合交朋友,也從未擁有過真正的朋友。”

“曲霧呢?林心舟?”

“她們都是我的狗。”

“……”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葉空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你真的很奇怪,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好像就對你印象不錯了。”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葉空最後問:“不是在葉家,也不是在花盒,是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