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虛,明白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

“爸,你剛回來,有什麼事明天睡起來再說。”為了不過分激怒徐天進,他和顏勸說。

“明天?我才出門幾天,家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再等到明天,雲珏那孩子不是要讓你欺負慘了!說!雲珏在哪?我去找她回來!”

“爸!她不叫雲珏!她是文檜的女兒!”

兩父子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肯讓步。

良久,徐天進開口,聲音蒼老了不少,“孩子,不管她叫什麼名字,那孩子都是無辜的。你自己算算,血案發生當年她才出生啊!要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來承擔這一切,會不會太過分了?”

徐御徵臉色凝重,緊著聲說:“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她是文檜的唯一骨肉,活該必須替她父親償還!”

“你錯了!她不是文檜親生的。”

徐御徵愕然的望著父親。

“還記得我們剛回臺灣那時候,你知道文檜夫妻過世了,心有不甘請人調查他是否遺有子女的事嗎?”

徐御徵點頭,“可是當時得到的訊息,都是文家沒有任何子女。”

“其實有。”徐天進面對他坐了下來,“你那時候在忙於政府交接的事宜,我就把這個訊息壓下了。”

“我不懂……”

“唉!”徐天進長嘆一聲,娓娓道來:“你派出去的人早查到珏雲了。當時我就納悶,血案發生前我才帶著你們到大陸,可是之前並沒有聽說文夫人懷孕的訊息。

經過私下探訪,終於讓我找到當年哺育珏雲的奶媽,從她口中才知道,原來珏雲是文夫人在血案發生後抱回來的棄嬰,可是文檜對那孩子懷有敵意,多虧文夫人堅持,才留下了她。這就是為什麼少有人知道文檜還有養女,而珏雲小小年紀就被送到外國的原因了。“

他深探的望著兒子,“說起來珏雲也是身世堪憐,所以我隱約猜出她的身份,卻隻字不提。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她真的該承受這一切嗎?”

是這樣嗎?父親的話在他心裡激起驚濤駭浪,口口聲聲替文檜擔下罪愆的她,竟然是不被承認的養女?

隱約地,心裡天平上的仇恨正在悄悄蒸發當中……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恍惚間,徐御徵脫口問出。

“因為她的善良啊!唉!再怎麼說文檜夫妻對她總有養育之恩。孩子,別再讓仇恨矇蔽你的心,讓過去的過去吧!”

想起她看著他的眼神,此刻都成了無言的控訴。

他錯了嗎?真的錯了嗎?難道沒有人該為這一切負責?

徐天進看出他的軟化,繼續勸說:“死亡不是結束,文檜在另一個世界想必過得不好,所以珏雲才會心心念唸的想要獲得你的諒解。

五年了,罪魁禍首已經受了五年的罪,那還不夠嗎?再說,他用卑鄙的手段當上區長,那二十年也絕對過的不安穩,否則他不會一聽到我們回來的訊息,就恬活的被嚇死。孩子,你真的要讓所有人都因為你的一念之差,面痛苦一輩子嗎?“

父親的話如當頭棒喝,重重的擊入他心裡!

是啊!仇恨像揮不去的包袱,沉甸甸的壓在心裡。報仇真有那麼重要嗎?她也不過是文檜極為漠視的養女啊!

豁然開朗,徐御徵抓起玉塊,“我去找她回來!”

“慢著!”徐天進又驚又喜的指著他手中的玉琚問:“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徐御徵將玉琚交給父親,大惑不解的看著他老淚縱橫的仔細磨搓著那個玉琚。

徐天進顫抖著聲音問:“這個玉琚是在哪裡找到的?”

“那是我從珏雲身上拿下來的,她說是她父母……”

徐天進驚訝萬分的拉著他的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