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坦然接受死亡的呼喚。只是,悠悠黃泉有她能依靠的人嗎?

緊張的情勢一觸即發,就在他逐漸收緊手掌時,張嫂跟阿雪拉著他的手。

“不要啊,少爺!不要啊!”

徐御徵改為箍住她的手,粗暴的把她往外拉。

“走!不要弄髒了我徐家的地!”

“少爺……”阿雪和張嫂在他的怒視之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跟睜睜的看著孱弱的文珏雲被他拖著走。

徐御徵開著車在街上兜著,一時沒了主意能把她往哪裡放。等父親回來一定會有所質問,而他們一定會發生爭執,父親年紀大了,實在不該再頂撞他,可是,他饒不了她!

思忖間經過迎春閣,他心裡有廠主意。這裡是父親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文珏雲看到跟前的燈紅酒綠,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徐御徵從鼻子哼出——句:“我付出真心的地方。”

他拉著她往裡走,直接走上豔紅房裡。

豔紅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進來,沉下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夜裡他才得罪她,今兒個又帶了個水靈靈的女人來,太過分了!

“一個討厭的人,借放一下。”

聽到他這麼介紹自己,文珏雲的心有如刀割,但她拒絕示弱,只有握住玉決的指尖微微顫抖。

她的柔弱讓他產生不該有的心疼,徐御徵憎恨的看著她的手,突然伸手一扯,將毫無防備的她手中的玉塊扯下。

“還給我!”文珏雲哭嚷著:“這是我父母留下唯一的東西了!”失去唯一可憑憑弔親生父母的信物,讓她強裝的鎮定決堤。“還給我!你沒有權利拿走我爸媽給我的東西!”

徐御徵以為她是對文檜夫婦的懷念太深,這讓他更不高興。

他將她摔到床上,收起玉塊,用地獄使者般無情的聲音說:“我沒有權利?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知道迎春閣有足夠的打手,不會讓她有機會逃離。

“我要怎麼處置她?”豔紅追出來說:“迎春閣可不白養人!”

徐御徵沉著臉,“隨便!”

豔紅悶悶走回房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在看到清冷的文珏雲時,終於爆發!

她不該長得這麼美!

豔紅走到她面前,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怎麼辦?御徵把你扔在這裡了。”

文珏雲仿若未聞,木然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反應。

養母說過那個玉殃是她親生爸媽為她戴在脖子上的。多少年來,不管遭到什麼打擊,她都會不自覺地摸摸玉琚,然後就彷彿能感覺到爸媽的疼愛。被他奪走從未離身的玉琚,讓她像被奪了魂魄,再也沒有生氣。

豔紅又嫉又恨的看著高傲的她。

從八歲被賣進迎春閣之後,她就憑著嬌媚的長相贏得紅牌之位,多少富家公於捧著大把大把的銀子搶著當火山孝子,她都不看在眼裡。但,心高氣傲的她卻在第一次見到徐御徵時,就深深折服。

兩年來,徐御徵總會固定來找她,雖然沒有特別交心,但,豔紅認為冷情的他能夠維持固定的關係,就代表有些喜歡她。

即使是男歡女愛互有所求,她卻付出真心愛上他!

都是這個女人破壞了他們!豔紅恨恨的瞪視一臉冷然的文珏雲。

想必她就是害徐御徵整整一個月沒踏人迎春閣的始作俑者!

一想到這。豔紅就氣憤難忍。

“求我,也許我會考慮少折磨你一點。”豔紅揚起下巴說。

文珏雲冷冷瞄她一眼。

她的心已經乾涸,再也榨不出其他感覺,就隨便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