逕自道:“你不覺得嗎?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還有這副狂狷自傲、唯我獨尊的帝王神態,一定迷倒不少女人。”

“這倒是。”他再謙虛就太矯情了。

“不過我聽人家說,越是英俊的男人,內心越是藏著不欲人知的可怕秘密,說不定他其實是個變態狂!”貝曉雨繼續對著照片評論。

“說不定喔。”呵呵!“或許他以虐待人為樂,每天把秘書綁在椅子上用皮鞭抽打。”

“不會吧!他真的這麼變態啊?”貝曉雨驚訝地瞪大圓眼,急忙抬頭追問。“呃?”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不太對勁。

落地窗不知何時開啟了,一個模樣年輕、落拓瀟灑的男人蹲在敞開的窗邊,正對著她微笑。

“嚇!你、你、你…你是誰?!”

貝曉雨往後跳開一步,卻忘了自己蹲著不是站著,這一躍不但沒把距離拉開,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噢!”先前在圍牆外摔倒,已讓她的小屁屁受到重創,這回再摔,疼得她差點哭爹喊娘。

不過她沒時間喊痛,她得先確定對方是何許人也。

“你、你是…”小巧的櫻唇抖得像被丟人零下十度的冰庫裡。“嗯?你好眼熟喔--”

她舉起手中的雜誌仔細比對。“你該不會就是饒子炆吧?!”

天哪!她該高興自己第一次夜闖饒家就被他本人逮到,還是該擔心自己馬上就要被扭進警署蹲大牢?

“你認為是嗎?”饒子炆不承認也下否認,雙手環胸,大方地供她看個夠。

“有點像…可是又不太像…”乍看很像,可是比了半天,卻越看越不像。

饒子炆總是將頭髮往後梳,看起來穩重又嚴肅,而這個人卻是一頭蓬鬆柔軟的中長髮自然垂下,比饒子炆年輕也有朝氣多了。

而且饒子炆戴著眼鏡,應該是個大近視,但是這個人卻沒有,而且服裝型別與品味也完全不同…種種跡象顯示,他們似乎只是長得像,但並不是同一人。

“既然你說不像,那就不是囉。”他樂於否認。

“如果你不是饒子炆,那你是誰?又為什麼在他的房子裡?”貝曉雨眯著抓賊的眼,狐疑地瞅著他。

“我叫饒子胤,是饒子炆的弟弟。”他隨口胡認,反正他改名是家族秘密,記者九成查不到。

“弟弟?!”貝曉雨再度拿出那本雜誌,啪啦啪啦翻著。“可是上面介紹饒子炆的生平資料,明明寫著饒子炆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啊!你不要以為我是個菜鳥記者,就可以騙倒我喔!”她可不是笨蛋!

“這就對了!其實我是私生子,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呵呵,原來是隻菜鳥啊?難怪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怎麼胡謅亂掰她都相信!

“原來是這樣。”貝曉雨同情地看著他,當隱形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見她面露同情,饒子炆更加賣力地裝哀傷,眼睛裡甚至出現類似淚水的晶亮液體。“我可以請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嗎?如果被外人知道,我可能會被貼上有辱門風的標籤,逐出饒家大門。”

“沒問題,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貝曉雨豪爽地大拍胸脯保證,完全忘了自己是個記者,她的工作就是把不為人知的秘密宣揚出去,讓每個人都知道。

“你真好!”饒子炆假裝感動地望著她:心裡卻在惡劣偷笑。

這隻笨菜鳥!她根本不知道狗仔記者該怎麼做吧?不過也好!如果他能交到這個“單純”的“好朋友”,以後多少知道一些傳媒界的內線訊息,說不定可以擋掉不少麻煩。

於是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你要進來坐坐嗎?我煮的咖啡還不錯喔,為了謝謝你替我保守秘密,我請你喝一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