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瀰漫的操場,整個被紛揚的大雪覆蓋。

松撐了一把傘,固執地等在樓道口。

淨皺著眉看了看他。安,我們從另一個出口下去。

兩個女孩悄悄地溜到樓下,一出校門就笑著尖叫著向大雪奔去。

淨在大雪裡臉凍得痛紅,她突然緊緊地抱住安,安,答應我,永遠和我在一起。

我想象在他的面前再次無聲的崩潰。

我要告訴他我內心所有的不捨和恐懼。

手指上粘稠的粉末,是蝴蝶翅膀上沒有顏色的血液。

我冷靜地謀殺著它們。陽光刺痛我的眼睛。

諾言和深情,沒有出路的潮水,一次次淹沒我。

讓我喪失著自由,感覺窒息。

可是現實中,我只是一個長期不接觸陽光的女孩。

穿著洗得發舊的白色布裙,寫稿至深夜。

所有的激情和想象變成心底潰爛的傷疤。

放假回家,林來看我。

我們出去散步,漫長的安靜的散步。

沿著河邊空闊的大路,可以一直走到郊外的田野。

夏天的夜空是繁星燦爛的。涼風如水,空氣中到處是植物潮溼的氣息。

我們走著,沒有很多的話。也不看彼此。

在稻田邊的田埂上,坐下來休息。寂靜的夜色象一張沉睡的臉。

林說,我一直都想有一天能夠有一個農場。

我們在一起,你生很多小孩,每天早上圍坐在餐桌邊,等著我煮牛奶給他們喝。

我笑著聽他說,看他把我的手輕輕地握住。

然後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親吻過去。

那是我們最美好的時光。我知道。

發生的同時就在無聲地告別。

他的電話在深夜的寂靜裡響起來。

還不睡覺?

失眠了。

你要好好睡覺,知道嗎?女孩子這樣對自己不好。

你幹嘛?

真是任性的小孩。他在電話那端輕輕地笑。

這個耐心的男人,毫不理會我對他的敷衍和反覆。

我聽說過他為他的單位拉來鉅額廣告的事情,對於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