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佳’也不陌生。你一定去過安石,謀殺高立業你有份參與。你不會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春風狡猾地笑了,反詰道:“按照柳刑警的邏輯,既然柳刑警‘也’知道他們的‘本名’,又何必問我他們在哪裡?”(春風說話時把‘’內的字特別加重)

“說出你的條件。”

春風笑得很開心,跟聰明人打交道可以省掉不必要的程式。“柳刑警,我的條件不多,不超進十條……第一,我們應該建立互相信任的關係。只有彼此之間產生信任才可以坐在桌邊愉快地交談。放心吧,我會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你知道些什麼?”

“想殺你們柳氏兄弟的人是誰,你們之間誰是內鬼。”故意停頓了一下,見柳下溪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決定把自己的王牌提前亮出來。“以及‘蛇鼠一窩’經營數十年的各類情報。”

他的話並沒有說動柳下溪。柳下溪把金大鵬、前來殺自己的兇手以及杜進的肖像畫放在春風的面前。

春風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他蠕動著嘴唇,目光落在對方紅腫的腳……隨即,視線移到對方的肩上,單薄的襯衣勾勒出繃帶的形狀……他無法推測出自己被抓之後柳氏兄弟發生了什麼事。他勉強地咧著嘴道:“你掌握了不少情報。”

柳下溪指著前來殺自己的那張外國人肖像問:“他是誰?春風,這是我們建立信任關係的開端,希望你誠實回答。”

春風語塞,柳氏兄弟果然是外表誠實骨子裡狡猾,居然拿這話來堵自己,好吧好吧,想依靠柳家這棵大樹,取信柳下溪是最正確的。“他是喬治的同母異父兄弟戴維。喬治,就是山西古墓事件死在你手裡的那個喬治。戴維本來在國外服役,最近因傷退役回到香港找他的哥哥,之後聽說喬治死在你手裡,所以前來找你復仇。”

柳下溪嘴角一翹,露出冷笑:“戴維怎麼知道喬治死在我手上?是誰告訴他的?你或者彭亦文?”

春風臉色一僵,雙眼下意識地躲開柳下溪的視線,道:“是我說的。”

柳下溪嘆了一口氣,跟春風打交道,累心:“春風,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什麼?”春風臉一下子蒼白成白紙。“我只是把事實告訴了戴維,並不認為他能幹掉你。昨天我故意讓你三哥抓住,是想告訴你,戴維想殺你。”

“誘騙高小虹,導致他自殺。設局諂害高立業與林向榮,並把周行軍扯進漩渦牽制林向榮,事後怕他不會放過你,故意失手被擒,想拿我們兄弟做擋箭牌。春風,你編的劇本再精彩也是枉然,人生畢竟不是舞臺,演砸了不可以重來。”

“我是被逼的,身不由已。”春風眼圈紅了,一副泫然而泣的可憐模樣。

“誰逼你?林向榮逼你嗎?是你主動投靠他的吧。他是你親舅舅,在你們母子生存艱難時不聞不問。二十幾年後,你帶著怎樣的心情去投奔他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春風惡狠狠地瞪著柳下溪,含水份的眸子根本沒殺傷力:“是你擋了我們的財路。我無路可走才投靠他。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麼?”

柳下溪沉默了,垂下眼簾望著自己的腳,過了一會突然喃喃自語道:“……恨我……恨林向榮……終於找到機會接近林向榮,利用他對黃姍敏的執著……把高立業當成棋子,製造高與林的矛盾,利用高小虹的口供,讓林向榮握有要挾黃姍敏的把柄。林向榮如願地贏得想要的女人,把春風當成心腹當成接班人,慢慢把手裡的權力移交出來,專心享受自己的兩人世界。然後……”柳下溪突然抬起頭問春風:“跟金大鵬勾結的人是你還是林向榮?”

“林向榮,黃姍敏想要一艘遊艇。”春風嘲諷道:“美麗的女人需要用錢來裝扮。老傢伙除了用錢來捆住她想不出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