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中外的山西汾酒指的是汾陽的杏花村汾酒。汾河流域的兩岸私釀或者小工廠加工的汾酒跟杏花村汾酒還是有區別的。不過,只要有佳泉好水也可以釀出不輸給杏花村的好酒。你們不知道吧,這裡的天然泉水屬於鬆散巖類孔隙水,含有各種對人體有益的礦物質,不僅利於釀酒,對人體有較好的醫療保健作用。”

柳下溪跟鄒清荷對視,然後露出了苦笑。他們更想倆人獨處,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姚風呢?”劉持平張望了一下突然問。

柳下溪眼尖,看到姚風正在一家小店門口抽菸。

“他在那裡。”柳下溪指著姚風道。

鄒清荷也看到了,想不到姚風居然會抽菸……他跑了過去,把煙成姚風嘴裡奪下來,冷著臉道:“跟我來。”

“清荷。”姚風用力一掙:“你別管我,心裡煩。”

“是,我知道你煩。有什麼事兜在心裡對誰也不說。就算你煩得少年白頭,事情還是會一件件解決。那麼,你告訴我,煩,有意義麼?”

“清荷!”姚風無奈地喚道。

“我們認識也幾年了,我也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你還不愛管閒事?”姚風喃喃低語。

鄒清荷裝著沒聽到,不理其他人,拖著姚風走了。

他們找了一個山角落,共坐在一塊石頭上:“姚風,我們是好朋友,我也知道你心裡煩。柳大哥跟我說過,讓你自己靜一靜,不要我打擾你。可是,你這樣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們是好朋友鐵哥兒們。有煩心的事可以跟我說啊,能幫得到一定幫你,幫不了的想法子幫。好吧,你現在最煩心的事,是老褚的死。我跟柳大哥一定會把案子弄得清清楚楚的,這事你不要煩心了。你們的考古專案也批准了,資金方面也有彭亦文援助,萬一他反口,需要錢,我想辦法弄給你,大不了把商鋪轉讓。我要說你!去年梁教授治腿急需用錢,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可以給你送過來啊。”

“清荷,我最不願意開口求救的人就是你。”姚風低聲道。

“啊?!為什麼?”鄒清荷受打擊了。

姚風苦笑,帶著自暴自棄的口吻,垂著頭低聲道:“我喜歡你,不會輸給柳哥的喜歡,到現在還喜歡著你。看到你跟柳哥那麼好的,心裡不是滋味,特難受。”

鄒清荷呆住了,他從來沒朝這個方向想過。

“這話本來打算到死都不說的。”姚風沮喪道。

鄒清荷伸出手臂,死死地攬著姚風的肩。

“我明白的,不用特別安慰我。我不打算插在你跟柳哥中間破壞你們的感情。”姚風僵著身子沒有掙扎,靜靜地由清荷攬著。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但是,清荷這樣攬著他卻帶給他想流淚的溫暖。

鄒清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姚風。

“我不是膽子小,只是清楚地認識到給不了你幸福,才不跟柳哥爭的。”

“姚風……”鄒清荷感覺到姚風的身體慢慢放軟。

“什麼也別說。”姚風扭過身來緊緊地摟住了清荷的腰,把臉埋在清荷的肩上。心裡嘆息著無望的情感:清荷,你總是這樣好,這麼善良,我怎麼才能讓自己對你死心呢。

鄒清荷不敢動了,他感覺到肩頭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浸入肌膚。

清荷心酸了,這樣的深情他承受不起啊。

山風拂在臉上吹乾了溼潤的眼角。

“姚風,對不起。”

“傻瓜!你現在這麼幸福,我雖然有些嫉妒卻也替你高興。你別往心裡去,我只是心裡突然堵得慌。可能是夏天的原故吧,情緒失控了。”姚風抬起頭,鬆開了清荷站了起來。一邊雙臂劃圓圈一邊前後踢著腿:“我跟彭亦文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