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說: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今天是客什拉撒爾日,

田雞說:什麼客死拉薩日。

D笑著說:不是的,就是一個廟會。很熱鬧的,你們去不去的。

田雞說:去去去……當然是要去的,我們什麼時候走啊,走的時候叫我們兩個一聲。

D笑著下樓。

我看著此時的拉薩,想著廟會是什麼樣的東西……

田雞此時的心情異常興奮,這一點就是我與他的最大不同處。他此時無論怎樣都會和D一起出現在廟會里,哪怕今天真的是客死拉薩日,我相信他也會去,這著實是我此時此刻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我想。

……

田雞在樓上坐立不安,田雞說:我們下去找她吧。

我躺在地板上說:這樣也好。

我一直以來就認為被動是很不好的,這就像是我們的命運往往被其他人操縱是一樣的道理,無論怎樣還是主動的要好一點,我想。

最可惜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著,可時常是沒有主動地機會的。

當我們下樓的時候,我們看見D正在拿著一把拖布在吧檯處站立。我和田雞走過去。

田雞說:怎麼了?D。

D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田雞。我只是看著D手裡的拖布,此時的拖布只能叫拖杆,因為上面沒有一個布條,更不用說犛牛的頭髮了。

田雞說: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D沒有說話……

大媽說:哦,現在就可以走的。

我和田雞茫然的看著D,D仍舊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看著吧檯。

大媽說:我們走吧。

田雞說:輪椅,D不去的。

大媽說:哦,她是不能去的,今年的廟會是不允許小女孩去的。

田雞說:這是為什麼啊?

大媽說:這是我們藏人的傳統。

田雞無語了……

大媽帶我們兩個出門,田雞在推門的瞬間大叫:不好,我肚子痛啊。

我說:你沒事吧?

田雞說:恐怕我是不能去了。

大媽說:那你就更應該去了,那裡的神仙很靈的。

最後,田雞在大媽的劫持下無奈的度過客死拉薩日。

我和田雞緊跟著大媽走在後面,大媽說:我們是要走到那裡的。

我說:怎麼沒有車。

大媽說:有的,但是為了他,我們今天必須走著去。

田雞說:為什麼啊?

大媽說:心誠則靈的。

我說:那與他有什麼關係的?

大媽說:他不是肚子痛的,所以我們一定要走著去,感動神靈就會賜予我們好運的。

最後我們心極誠的去往神靈的聖地——客死拉薩大寺廟。

……

兩個小時後。

田雞說:輪椅,還要多遠的。

大媽說:我們剛走一半還不到啊。

田雞說:一共有多遠啊?

大媽用手指著前方的雪山,說:繞過眼前的山,再走三個小時就快到了。

我木在十字路口,茫然不知方向;田雞此時只想再次迷路,即便是消失在眼前的雪山裡,也不願再走三個小時追求一堆雕像的虔誠。

我只是覺得大媽的話很可怕,“再走三個小時就快到了”事實上就算我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我們也沒有到,很可能是需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才可以到達那座夢一般的樓宇——

客死拉薩大寺廟。

全然只是因為大媽的一個“快”字。

這個上的所有事情最怕的就是“快”字,只是因為這個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