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凌大神醫也不管那麼許多,開著就上了高速,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為了避開飯口免去一些麻煩,凌峰就在外面隨便吃了點什麼之後,才撥通了陶杏兒的電話。

“凌峰,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也不知為什麼,陶杏兒的情緒很是低落,“既然你到了,那就見面聊吧,我這就給你去開門。”

見到陶杏兒後,凌峰微微一怔,卻見她比前些天消瘦了不少,兩隻大眼睛都有點凹陷的跡象,而且紅腫不堪顯然是剛剛哭過,周圍的黑眼圈證明她昨晚就沒有睡好。

“陶姐,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進屋我先幫你看看。”凌峰討厭那些虛頭八腦的寒暄,說了一句後就進了陶杏兒的客廳。

客廳一片狼藉!

那盆珍貴的五葉一花的花盆已經碎裂,癱倒在一旁,那幾張畫有聚靈符的符紙也是七零八落的躺在地板上。

凌峰微微皺了皺眉,問道:“陶姐,你剛才說正要給我打電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陶杏兒早在五年前就打算離婚了,她實在受不了丈夫的肆意毒打和辱罵。

剛結婚的時候小兩口過的也挺好的,結婚一年後有了她們愛情的結晶,陶杏兒生了個又白又胖又漂亮的女兒,小兩口都當做是心肝寶貝。

可是後來也不知為什麼,丈夫偶爾就夜不歸宿,跟結婚前判若兩人。有一次陶杏兒接到了電話,是朋友打來的,說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

朋友這話如果放在以前,陶杏兒還真是不相信,可是那段時間經常獨守空房,整天就那個不會說話的女兒陪伴她的陶杏兒,不得不相信了。

要說這朋友也是,那種事情你就算親眼看到還得瞞著呢,哪能告訴陶杏兒呢?這不是明擺著破壞人家家庭嗎?可是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覺得男人那麼對待自己的妻子,心裡就覺得很不公平、很氣憤、很需要正義的制裁!

陶杏兒先前沒有挑明,而是打著小寶寶的旗號,含沙射影地提醒丈夫,丈夫也不傻啊,感覺陶杏兒一定聽到了什麼。於是就偷偷檢視了陶杏兒的手機,一看最近的電話號碼和簡訊,心裡就有數了。有數了你倒是收斂點啊,丈夫不但不收斂,還狠狠地報復了陶杏兒的朋友!

陶杏兒立刻就忍不了了,跟丈夫理論了起來,從那兒之後,孩子還在哺乳期的丈夫,動不動就是一頓暴打,口中汙言穢語不斷。

這還不算,他還偶爾就跟陶杏兒要錢,不給的話那免不了一頓毒打,渾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陶杏兒一個女人,就算心裡苦,但是衝著女兒的面子就隱忍著,盼著女兒早點會喊爸爸,那麼丈夫也就可能慢慢轉變。

可是陶杏兒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男人一旦陷入某種享受的怪圈,是很難出來的,就像老舍先生寫的《我這一輩子》中的三兒,在嫖了幾次後說過的一句話:這玩意他上癮!

不光是這玩意上癮,其實吃喝嫖賭抽啥玩意他都能上癮,甚至連串門都可能成為難以更改的習慣。

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之後,丈夫整天花天酒地不說,還偶爾就帶一些狐朋狗友來到家裡通宵通宵的打麻將。

為了不在外人面前讓丈夫丟面子,連看孩子再家務的陶杏兒還得伺候著這群混蛋二流子。混蛋們都誇大哥找了個好媳婦,嫂子人不但漂亮,還這麼賢惠,真是大哥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丈夫很享受這一點,可時間久了陶杏兒可受不了,於是陶杏兒就跟丈夫說起這些事兒,沒別的,又是一頓打罵。

離婚!

陶杏兒忍不了了,這日子不是沒法過,可是人家根本就沒跟你往日子上過!離婚!陶杏兒有工作,有固定的收入,沒有他這個男人也照樣養活女兒!更何況這棟房子還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產,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