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點懷疑,於是連忙向葛長風確認。

葛長風看著賀顯笑了笑,撐身坐起來:“顯兒啊,你不要擔心,為師暫時還死不了!不過,為師這次受傷,真要好好養養才行了。好了,不要多說了,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葛長風就伸手想要拔掉自己手腕上的輸液針管。

見師父輕輕鬆鬆地坐起來了,而且回答的又輕描淡寫,好像情況真不嚴重似的,賀顯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對於師父想要馬上回家的打算,賀顯是反對的。

眼見葛長風的手指已經快拔掉針管,賀顯連忙勸阻道:“師父,既然來了,還是在這裡養好了再走吧?仁德是澳城最好的醫院,永成對老年病也……”

“顯兒!我們望仙門一系,不建醫館、亦不進醫館的,你忘了?”賀顯的勸阻還沒說完,葛長風陡然沉聲打斷他:“為師不需要在這裡醫治!這裡的醫術再好,還能好得過望仙門的醫術嗎?”

“師父……”賀顯被訓得一驚,連忙放開了阻攔。

望仙門祖輩上的確是有個規矩不進醫館的,因為望仙門下是醫武雙修的。同門師兄弟都是醫家高手,哪還需要再進別人的醫館呢?

在以前的望仙門來說,門下弟子有點什麼毛病,的確不需要去找醫生。但是現在望仙門已經凋零了,賀顯又是個不懂醫的,葛長風突然出事,他不把師父送來醫院,又能怎麼辦呢?

見賀顯聽話了,葛長風也不再板臉。

他呵呵一笑的拔掉針管,下床說道:“呵呵,顯兒啊,你不要擔心,這裡的藥水再好,難道還能好得過為師的益氣丹嗎?為師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所以,你不要多說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回去之後,我還有事要吩咐你去做!還有,你儘快把然兒召回來吧,我有事安排他!”

賀顯怔怔地看著師父利落地起身、拔針、下床,那一系動作全都行雲流水,乍一看,彷彿這個老人就是一個完全健康的人一樣,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器官衰竭”的病況。

不過,仔細觀察的話,賀顯還是看出來了,師父的臉色再不像以前那樣紅光滿面了,而且,師父額角的皺紋,也似乎比送來醫院前更深了一些。

賀顯心中擔憂,但他不敢違背師命,只好遲疑地扶住葛長風又問了一遍。

“師父,我已經通知陶師侄儘快趕來了。您這次病得太突然,我也通知小師妹了,他們最遲明天就會到達澳城。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師父您既沒與人比武,也沒有練功,怎麼會突然氣機受損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給我說一說,我也好告知小師妹他們安心啊。”

“嗯?你讓雙兒也來了?幹嗎要驚動雙兒呢?雙兒還要上學呢!”葛長風一醒來就急急要走,原本沒打算在這裡告訴賀顯自己受傷的原因。

但是聽到吳雙也快過來了,他這才長嘆一聲:“哎,既然雙兒也來了,那為師就告訴你們吧,其實為師已經老了,就算走了也是順應天命。但你們大師兄他還年輕啊,他此次突逢大難,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賀顯聽得滿頭霧水:“……師父,您受傷關大師兄什麼事?難道是大師兄有難,您感應到了,這才氣機不暢的?”

葛長風黯然嘆息,蒼老的面容上滿是傷感:“不錯,為師受傷,正是你大師兄遇難的緣故!你可還記得,當年你與松兒出師時,為師曾送給你們一人一枚帶印跡的古錢?那古錢上的印跡,是為師贈予你們的一縷氣運,牽繫著為師的氣機。今日午時,為師贈予松兒的那縷氣機突然被人斬斷,而松兒的本命牌也裂開了,松兒他,很可能已經去了……”

原來,今天葛長風突然間昏迷,並不是他老了、生病了,而是他早年寄存在大徒弟袁松身上的一縷氣機受到了重創!

修為高深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