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他翻到拒絕回傳情報的部下(西格瑪)在醫院門口留下的資料時,嘟囔道。

“西格瑪這傢伙……從從者召喚那會開始就一直維繫著的英靈,體內魔力總量並不明確啊。”

法爾迪烏斯這個時候想起來了。

西格瑪的英靈是喜劇演員查理·卓別林。

“……如果真是這樣,幾乎感知不到魔力的消耗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法爾迪烏斯感覺事情不太對,莫非西格瑪真的和喜劇之王簽訂了契約?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對自己這位並不怎麼喜歡的部下的退場送上了一句充滿憐憫的話語。

“的確,如果他被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攻擊,恐怕連渣都不剩了吧。嗯……西格瑪作為魔術使的水準到底如何姑且不談,作為御主缺乏手牌,這一點我是明白的。”

············

小巷子。

“……這樣啊。可真是被看扁了啊。”

以船長姿態現身的影子,實時傳達了法爾迪烏斯所說的話。

雖然是極其方便的能力,但如果直接把喪氣話貼著耳朵播放,就算是西格瑪也有點蚌埠住。

“你可別這麼不爭氣啊,小夥子。不是說你僱了老子來幹活嗎?”

接著,一身發達肌肉模樣的影子躍躍欲試地說道。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那傢伙還以為你掛了呢。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並不能認為法爾迪烏斯心中真是這樣想的,因為Watcher(守望者)無法窺測對方的內心。”船長模樣的影子反駁道。

“嗯。”西格瑪也同意這一點。

他並非那種因為可能性大就妄下結論的人。

他對法爾迪烏斯這個人還是有所瞭解的,此人的信條是,在幹掉對手的時候,以Overkill的形式絕殺對手。因此就算嘴上說著那樣輕蔑的話,也不見得就是在輕敵。

不過被瞧不起這種事情根本不重要,對於現在的西格瑪來說,比起法爾迪烏斯的嘲諷,這傢伙整理情報的時候唸叨著提到的“原本是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的存在”與槍兵(恩奇都)交戰的情報更為重要。

“單純地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我有可能和那兩個傢伙中的一個戰鬥並獲勝嗎?”

“現在啊?你做夢吧。簡直比飛向太陽還要魯莽。”

聽著身負羽翼的年輕人略帶自嘲的話語,西格瑪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我想要在聖盃戰爭中戰鬥,只能選擇擊殺御主,這樣才有勝算。但是,我的目的是破壞儀式。只要避開敵對陣營,破壞作為儀式基盤的聖盃就可以了。”

“啊啊,不過嘛,儀式的基盤在地下很深的地方。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Watcher也會有雜音(Noise),所以你得留個心眼。你小子再成長一些的話,我們的準確度也會隨之提高。”

變回船長模樣的影子如此說道,但是西格瑪搖了搖頭。

“不能把不確定因素列入計劃,我還是想要暗中增加同盟者。”

“瞧你這話說的,增加同盟者不正是不確定因素嗎?其他的御主大多都是追求聖盃的傢伙,我不認為他們會同意你破壞儀式。”

西格瑪聽到化身成少年騎士模樣的影子所言之後,提問道。

“大部分,你是這樣說的吧。那麼,不需要聖盃的陣營呢?”

“首先是弗蘭切茜卡·普雷拉蒂、法爾迪烏斯以及警署陣營。他們的目的與其說是聖盃,倒不如說是解析聖盃儀式,所以大概是‘要是能成功就算走運’這種程度吧?”

“行不通啊。或者說,一開始就要把他們踢出同盟者候選列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