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但很多事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她不能幫小姐,自然也不像成為小姐的包袱。

中午。

才剛吃過午飯,從早上出門就一直沒回來過的花萬枝,卻意外的匆匆而歸,只是這平日總歡樂的姑娘,今日明顯非常的不對勁。

只見她直戳戳的站在那裡,看著慕容久久,好半天,終於如孩子一般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這還是第一次見花萬枝哭的這麼傷心。

就連慕容久久一時也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

“這是怎麼了,可是蘇羽澈欺負了你?”

花萬枝凌亂的搖著頭,語無倫次的哭訴道:“就是他欺負了我,那個混蛋王八蛋,他怎麼可以那麼對本小姐,啊啊……”

慕容久久追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今日花萬枝應邀到公主府,與立陽長公主敘話,可沒想到,她竟意外撞見蘇羽澈,正與府中的一個丫鬟,***作樂,赤身**的滾在一張床上。

花萬枝當即就氣紅了眼,衝動之下,甩鞭子就要打人。

然後便是與蘇羽澈徹底大鬧了一場,跑回了慕容府。

慕容久久聽到這裡,她何等的玲瓏心思,若說她不瞭解旁人,但對蘇羽澈的脾氣卻是瞭解一二,他絕非那種荒唐的人。

只是,她要不要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呢?

此時此刻的公主府。

蘇羽澈早已在第一時間穿戴整齊,將那與他做了一場戲的丫鬟,打發了出去,面上直日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直勾勾的看了眼門前。

那華衣美服,卻鳳眸含威的婦人。

“母親。”

立陽長公主冷冷一笑,雍容的面上,如一副華貴的珠飾,透著碎人的清光,道:“我兒長大了呀,如今都學會算計自己人了?”

蘇羽澈皺了皺眉,不管他在外名聲如何,但在府裡,她對自己的這位母親,都是打心眼裡敬畏的。

極少拂逆。

但今日,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順從,“不管您說什麼,我都絕不會娶花萬枝為妻,您答應了也不行。”

立陽長公主一瞬不瞬的望著,屋內,那不同往日,略顯頹廢的兒子。

口氣一如剛才的問:“她不夠好嗎?可是在母親看來,她的性子極好,還是說,澈兒你心裡有人了?那個慕容久久?”

雖然他從未提過,但知子莫若母,何嘗不知他曾動了心思,只是那女子卻成了他人的枕邊妻。

“不,跟別人沒有關係。”

卻見蘇羽澈有些糾結的搖了搖頭,“……最近冬月的情況,兒子都看在眼裡,我做了冬月二十年的逍遙魔王,如今如何還能在繼續這樣閒散下去……兒女情長之事,請恕兒子現在無暇理會。”

蘇羽澈曾預料過冬月會因太子內亂,但秦王府的突然叛亂,瞬間令他對一切都瞬間改變了一切看法。

或者說,那個胡鬧的蘇羽澈,終於成熟了。

聞言。

立陽長公主清冷的面上,微微的動了一下。

隨即她又笑了,只是這次的笑,明顯含了三分的暖意,她淡淡一語,“我兒長大了,不貪玩了。”

“母親……”

蘇羽澈眼睛一亮,以為母親理解他了,卻見立陽長公主三分暖意的臉上,驟然再次襲上了淡淡的冰霜。

“可那又如何,冬月世局亂不亂,與你又有何關係?”

“我也是冬月的子民,”蘇羽澈蹙眉反駁,他忽然覺的,今日的母親似乎有哪裡微微的反常。

“子民?哈哈……”

立陽長公主冷冷一笑,“你父親已經為這個國家賠上了一條性命,你還想繼續賠上嗎?冬月的隱患,又豈是一日兩日埋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