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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倒上一杯白水,然後接過走進來的侍衛手裡拿著的掃把和簸萁,示意侍衛退出去。這才一面彎腰打掃地上的茶碗兒碎片,一面扭頭看著楊秀清,朝書案上的那堆材料努了努嘴,“委員長,您為了輔清和賢拔的事情在生氣吧,他們的東西都在哪呢,我也是剛剛才看完。您別急,先喝口水,消消氣,一會兒我慢慢地跟您講。”
楊秀清沒有說話,也沒有喝水,只是低頭生著悶氣。本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大鬧林海豐一番的思想準備,要叫這個“不老實”的小兄弟以後學會該怎麼“做人”。遺憾的是,他忽略了林府之中還有一個剛剛才兩歲多的小孩子,結果,小孩子不合時宜的這麼一鬧,一下子把他準備好的那些計劃都給打亂了。對內部的兄弟,楊秀清是一個從來不會裝假的人,所以,他現在一時竟然想不出還有辦法才能震唬住眼前的這個“小兄弟”了。
收拾好地上的碎碗片,林海豐拉過椅子坐在了楊秀清的對面,臉上的微笑也漸漸消失了,“委員長,這些材料都是晚飯回來的時候我才陸續收到的,本來想全部看過之後,再跟您和達開、仁兄通個氣的。崑山一案看似簡單,其實並不簡單,您是被一些人別有用心之人給矇蔽了。根據蘇三娘他們的認真調查,由潘福來所引暴的杭州兵站案更是牽扯人員眾多,已經成了系列案。”
林海豐耐心地向楊秀清講述了崑山、杭州以及上海所發生的一切真實情況。他告訴楊秀清,正是由於有了楊輔清為了保護潘福來免遭追究而作出的一系列明目張膽的干預,以李能通為首的崑山地方官員接受了來自胡雪巖錢莊的賄賂,威脅和誘惑梅姓當事人一家及那個當場打傷的馬武來做偽證,從而引發了蘇州內務部們依照這個假證,與上海的內務部們進行內部的爭鬥。不僅如此,也正是礙於楊輔清的關係,上海兵站的黃毓生也一步步地掉進了深淵,黃毓生不僅擅自動用寶貴的軍用電報線路為潘福來謀私利,還在潘福來的懇求下,積極參與了對潘福來的解脫行動,最終難以自拔。潘福來寄存在胡雪巖那邊的二十萬銀元,就是黃毓生親自提取出來,並一一到了一個個貪贓枉法之徒的囊中……
而在此期間,盧賢拔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假託楊秀清的名義,對外散佈各種輿論,不僅嚴重傷害了楊秀清本人的形象,還鬧得下面人心惶惶,從而使得上海、浙江等有關官員錯誤地領會了天京上層的意圖,拿老百姓的性命如草芥,變本加厲地胡作非為。如果不是蘇三娘果斷採取了必要的措施,那位梅家一家就要被自殺了。“被自殺?”楊秀清終於說話了,不過,他那張緊繃的臉依然是毫無鬆動,“別什麼都拿起來就說。我就是再粗,也知道被殺就是被殺,自殺就是自殺,哪裡還有個什麼被自殺。”
“是啊,這是一個本不當有的名稱,”林海豐伸手從桌上又拿起一份材料,“可事實就是如此。李能通等人按照盧賢拔假傳您的口諭,在抗拒蘇三娘介入調查的同時,威脅引誘梅姓一家作出了他們希望得到的一切口供之後,為了徹底做實這個案子,不給梅家留下將來翻案的機會,他們秘密安排了一起縱火事件,打算以一場偶然的失火事件,將梅姓一家一勞永逸地全部埋在火海里。”
………【第五三二章底線(二)】………
楊秀清又不說話了,只是冷冷地看著林海豐。
“委員長,這不是小事啊,如果楊輔清和盧賢拔不這麼鬧騰,會有那麼多的官員一下子都下了水?”林海豐說到最後,動情地看著楊秀清,“您知道那裡的民眾都是在怎麼說我們的嗎?說我們連滿清的髒官還不如。而一些文人就更是罵得苛刻了,在他們看來,像咱們這些不諳孔孟的窮泥腳杆子掌了權,爭女人、搶金錢,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看你這是危言聳聽,自從崑山一案出現後,上海的報紙我就份份不拉地叫盧賢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