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能活著。"

世界之壁鑰匙的碎片!煞星終於懂了。他心臟裡那被緊緊拽住的不適感覺,原來是這些碎片在作怪!

煞星聽亞瑟他們提過,狐人們在製造世界之壁'主鑰匙'。用那個做祭品,就可以開啟世界之壁。

他們大費周章,把煞星抓回來的目的,原來就是這個!一方面消除了一個巨大的戰略威脅,另一方面也得到了'鑰匙'的材料。……該死的狐狸們真會算計!

那些鑰匙碎片不斷地從煞星體內吸取龍的生命力,讓龍極度虛弱。對方根本不需要用屠龍術來剋制龍,煞星也已經變得無法掙扎,更沒有辦法逃脫。

狐人族的新族長雷納德*走近玻璃容器前,用手指戳了戳容器,同時也帶著勝利者的冷笑看著容器內的金色少年:"沒有那麼威風了吧,金閃閃?…他怎麼還穿著一身盔甲?你們不用解除掉他身上的武裝嗎?"

(*注:前一任狐人族長雷德已經被亞瑟殺死。)

"那個,"狐人研究員支支吾吾地道,"盔甲。。。拆不下來。這條龍估計是用魔術變化了形體而已,'盔甲'其實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哦,那應該是他身上的龍鱗吧?"狐人族長突然目露兇光,他貪婪的眼睛死盯著煞星看:"這金閃閃一定是一條稀有的龍,這金龍的鱗一定很值錢。……你們給我想辦法把他身上的鱗扒下來。稍微弄痛一點都不要緊,反正他會自動痊癒的。"

狐人研究員們帶著冷笑,向煞星走來。那是一種禽獸般貪婪無恥的笑,比人類還要惡劣。

煞星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世界上全部的痛,很快就要降臨在他的身上。

同一時間,狼人少年貝迪維爾悶悶不樂地嚼著那些淡而無味,粗糙如糠的燒餅。這算是他們的早餐。

並不是因為食物難吃才讓他如此的不快,昨天晚上從虎人少年艾爾伯特口中聽過埃及大屠殺的事件,他的信仰開始動搖了。

艾爾伯特放下手中的食物,他冰藍色機靈的大眼睛看了看貝迪維爾:"還在為昨天的事而煩心喵?算了吧,那和你又沒有關係,不用太在意。"

貝迪維爾皺著眉頭。狼人少年的正義感這麼強,要他'不在意'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不是要把你的冒險故事說完喵?"艾爾伯特催促道,他雪白的老虎毛在燭光中映襯出刺眼的光彩,"你被那個什麼帕拉米迪斯俘虜了以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很累,可不可以暫時先說到這裡。。。。。。"貝迪維爾哀求道。他心煩意亂,根本沒有心情去講故事。

外面一片嘈雜。現在只是早上八點鐘,幽暗地域還沒有天亮,這烏漆抹黑的清晨裡,老虎們在吵什麼?

"那個喵?"艾爾伯特見貝迪的目光落在窗臺上,馬上解說道,"他們好像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現在都在慶祝呢。"

匈加人們打了勝仗?也就是說,人類輸了一場。貝迪維爾聽到以後,心裡更加沉重了。又有無辜的血在白流了。

愚蠢的人類,愚蠢的世界。最愚蠢的是他自己,因為他開始迷惘了,不知道該替哪一個陣營高興的好。

"貝迪?"艾爾伯特看穿了狼人少年的心思,"這喵在意的話,要出去瞧瞧喵?"

貝迪維爾慌忙搖頭,他下意識地感到恐懼,不願意去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好看的。況且,我不是被你們關禁在這裡嗎?自由行動可以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艾爾伯特很快地吃完了盤子裡的燒餅,拉著貝迪維爾往屋外跑。

早上八點鐘,兇牙族的村子裡仍然被一片霧藹和黑暗所籠罩,虎人們打著由樹枝粗布與野獸油脂做成粗糙火把,圍繞著村子的廣場。廣場上有一個巨大的深坑,被尖銳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