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挑起,殺了幹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瘋狂不怕死的人,一咬牙,雙臂灌注力量抬起,兩具龐大的軀體離地而起,兩顆頭顱轟然撞擊,就像是劇烈碰撞在一起的西瓜,頓時分崩離析,刺眼猩紅紛紛揚揚灑落。

可那四條胳膊依舊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這些人還是人嗎?郭凌飛不禁駭然,而血雨紛飛的時候第二次撲上來的兩人已伸出胳膊抱向他的雙腿,動作快的不可思議。郭凌飛承受兩具屍體壓身,快逮吸氣,右腿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出去,骨頭碎裂之聲接連鑽進耳朵裡,四條粗壯的胳膊被勢不可擋的一腿掃斷。

失去胳膊的兩名漢子以更快的速度躺倒,四隻腳勾纏郭凌飛的雙腿,斷臂的劇痛對這些處於瘋狂狀態漢子就像是可有可無的調劑品,絲毫影響不了他們的行動速度。

“啊!”郭凌飛低吼,帶著兩具無頭的屍身跳躍起來,三百多斤的重量壓在身上,跳起來的高度仍然不低,兩個猙獰漢子的四腿勾纏落空了。妖媚的女殺手動了,魅影如風,旋身而起,高明的殺手善於捕捉殺人的時機,地更是善於此道,出招之時揹負著三百多近重量的郭凌飛還沒著地。

郭凌飛清楚的聽到自己肋骨折斷的聲音,一絲冰冷隨著刺入肌膚,鑽心的劇痛快速蔓延,他落地接連後退幾步,後背重重地靠在了觀日臺的欄杆上,女殺手嘴角含笑,看著手中染血的匕首。

“我的匕首上塗了一種藥物…可以使人在幾分鐘內徹底失去知覺,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處,你也不要指望暗中保護你的那三個人能來救你,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了,呵呵呵!”

郭凌飛沒有去看傷口,那點傷還不至於送命,他冷笑著,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這次他栽了,但經歷了十幾年磨礪的他不會輕易向命運低頭,他眉梢挑動,竭力尋找著化險為夷的機會。

“凌飛…凌飛…”董芳捂著臉哭泣著,不大的聲音傾洩出了濃郁的傷感。郭凌飛悲涼一笑,他已察覺到酥麻感覺正從傷口處迅速蔓延,沒有去看董芳,淡然直視著女殺手,“我今天若是死了…你放過這個女人,我從不求人,這一次算我求你。”

“哈哈哈…好!”女殺手狂笑,一揮手,後邊的六人一齊衝向郭凌飛,郭凌飛猛吸一口氣,雙臂貫注全身力量甩動,兩具無頭屍體飛射出去撞倒了飛奔而來的四人,他上衣的袖子碎裂,鮮血飛濺,兩隻結實的手臂上滿是指甲扣出來的血痕,觸目驚心。

未倒下的兩人咆哮著衝來,不顧及生死的揮拳,郭凌飛的雙手後發先至捏住了兩人的脖子,用力扭動手腕,兩顆頭顱耷拉下來,而這兩人揮出的拳頭還是重重的擊打在了郭凌飛的胸膛上。

郭凌飛張嘴噴出口血,倉促後退,先前斷臂倒地的兩人正好用腳勾纏住了他的雙腿,這個時候他已有了無力的感覺,視線在逐漸模糊,心裡清楚的知道死或許就在下一刻,女殺手姣笑一聲,騰身跳躍,一記華麗的迴旋踢重重的踏在了郭凌飛的胸口上,這一腳的力道大的驚人。

郭凌飛張嘴,又噴出了一口血,身體向後飛跌出去,一米五高的欄杆沒能擋住他的身軀,觀日臺上,一個修長身影急速墜落,正好砸在了一棵松樹上,松樹碗口粗的枝條折斷,一聲悶響,碧綠的草地染上了刺眼的殷紅,一個身軀靜靜的趴在草地上,口鼻之中不斷的溢位血液。

“凌飛…一”觀日臺上傳出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呼喚聲,那麼的憂傷,那麼的令人心痛,那麼的無助。

“少爺!”含著濃重悲涼的呼喊聲迴盪在山巒間,三個衣衫縷爛血跡斑斑的身影飛奔到松樹下,正是經歷了慘烈廝殺的葉飛和兩名鐵衛,面色慘白的葉飛蹲下,伸手嘆郭凌飛的鼻息,忽然笑起來,眼中卻溢位了淚水,喃喃道:“少爺還沒見還沒死…快…快走。”

守在觀日臺下的十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