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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囑穩婆將二鐵針置產門中,以此隕命。一家之人,竟無知者。我訴城隍神,神說我夫陽壽未終,不準審理。前月關帝過此,我往喊冤,城隍說我衝突儀仗,又縛我放香案腳下。幸天網恢恢,我夫來燒頭香,被我捉住,特來索命。”
沈家人畢集拜求,請焚紙錢百萬,或請召名僧超度。沈仍作妻語曰:“汝等痴矣!我死甚慘,想往叩天閽,將城隍縱惡、沈某行惡之事,一齊申訴,豈區區紙錢超度所能饒免者乎?”言畢,沈自床上投地,七竅流血死。
樹怪
費此度從徵西蜀,到三峽澗,有樹孑立,存枯枝而無花葉,兵過其下輒死,死者三人。費怒,自往視之,其樹枝如鳥爪,見有人過,便來攫拿。費以利劍斲之,株落血流。此後行人無恙。
廣信狐仙
徐芷亭方伯初守廣信府,有西廂房鎖閉多年,雲中有狐。徐夫人不信,親往觀之。聞鼾呼聲,啟戶無人,聲從一榻中出。夫人以棍敲之,空中有人語云:“夫人莫打。我吳剛子也,居此百餘年,頗有去意。屢欲移居,而門神攔我。夫人可為我祭之,且代為乞情,則我讓出朝廷公廨矣。”
夫人大駭,具酒餚向竹床陳設,兼祭門神,告以原委。又聞空中語曰:“我受夫人恩,愧無以報,謹來賀喜。府上老爺即日升官。奉囑者,七月七日,切勿抱官官到紅梅園嬉戲,其日恐有惡鬼在園作祟。”言畢寂然。
到期,方伯表兄某過園,見樹上有兩紅衣兒以手招人。就視之,並無形影,但聞崩頹之聲,則假山石倒矣,幾為所壓。九月間,徐公升贛南道。此事徐公子秉鑑為我言。
白石精
天長林司坊名師者,家設乩壇,有怪物佔為壇主,自名“白石真人”,人問休咎頗驗。常教林君修仙,須面上開一眼,便可見上帝宮室,雲中神仙。林從此痴迷,時以小刀向鼻間刻劃。人奪其刀,便怒罵。
忽一日,乩盤書雲:“我土地神也。現在纏汝者是西山白石之精,神通絕大,我受其驅使。渠不能作字,凡乩上,皆強我代書。今日渠往西天參佛,故我特來通知,速拆乩盤,具呈於本縣城隍,庶免此難。但切不可告知此怪,是土地神來洩漏也。”適蔣太史苕生自金陵來,知其故,立毀其盤,並以三十金買天師符一張,懸林室中,怪果不至。
後十年,林君亡矣,符尚掛中堂,有線香倒下,燒其符上硃砂,字畫盡,而襯紙不壞。其時蔣在京師,未得林訃,適天師來朝,告蔣曰:“貴親家林君死矣。”問:“何以知之?”曰:“某月日,我所遣符上神將已來歸位故也。”後得知林家燒符之信,方覺駭然。
當扶乩時,蔣在座,則盤中不動。蔣去後,人問乩,書雲:“此老有文光射人,我不喜見之。”據土地雲:“白石精在林家作祟者,要攝取林之魂,供其役使故耳。”
鬼圈
蔣少司馬時庵公子某,與數友在京師遊愍忠寺。時屆清明,踏青荒地,見精舍數間,中有琵琶聲。趨往,則一女背面坐,手彈絃索。逼視之,女回頭,變青面猙獰者,直來相撲,陰風襲人,各驚走歸。時尚下午,彼此以為眼花,且恃有四人之眾,各持木棍再往,則有四黑人坐而相待,手持銅圈套人。受其套者,無不傾跌,棍無所施。正倉皇間,有放馬者數人驅馬衝來,怪始不見。四人歸,各病十餘日。
東醫寶鑑有法治狐
蕭山李選民,少年倜儻。燒香佛廟,見美女在焉,四顧無人,逐與通語。女自言姓吳,幼無父母,依舅而居。舅母凌虐,故在此禮佛,願得佳耦。李以言挑之,女唯唯,遂與歸家,情好甚篤。久之,李體日羸。覺交接時吸取其精,與尋常夫婦不同。且十里以內之事,必先知之。心知為狐,驅之無法。
一日,拉其友楊孝廉至三十里外,以情告之。楊曰:“我記《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