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此乾隆五十二年五月事。歙邑洪介亭遊粵東,親見迎孫童子像,因詢其顛末,恐有缺疑,他日當謁補山相公證之。

金能退鬼

乾隆己酉年,常熟縣為敬公。民人某於二更時還家,忽見穿紅褲黑靴者持火把當街立,自腰以上下見,某避入親戚家中,物即追之而至,因取銅盆擊之,化而為五,大恐,閉門入。

後汛兵巡船,於船上見所坐人皆衣紅褲黑靴,知其為妖也。擊之以槍,每人皆化五,少頃,河中盡然矣。晚間突入民家,滿城不安。敬公差人請顧公諱德懋者來,叩其所以,顧曰:“試以鼓擊之。”怪愈甚。及命以鑼擊之,怪遂退,因曰:“此陰兵象也,兵以鼓進,以金退。”傳合縣擊鑼,三日始安。

秀結宜男

杭州富家子金挺之,美少年也,慕某女不得,因有妖冒作此女來魅。夜必摟抱甚緊,金即下洩如注,幾成瘵疾,避之他舍。妖至,覓之不得,即在空樓上束棕薦為人,瓦缽作頭,插山花,披紅錦衣,以恐其家人,並時作喃喃絮語聲。

一日,攜一斗大饅頭來,上寫“秀結宜男”四字,書法秀媚,其家延顧安伯、萬近蓬往視之。萬雲:“此蛇妖也,修煉千餘年,我已受菩薩戒,不忍殺,但可驅之去。”顧乃為畫先天八卦圖鎮貼,萬但書“楞嚴咒心”四字治之。妖始泣語小婢雲:“我本揚州人,為訪妹而來,因鼓樓被毀,妹不可見,偶見金郎貌美,鍾情於此。今蒙見逐,自限期去,但從此見金郎不得。求郎所悅之歌童為我唱《陽關》一曲足矣。”其家至期,果以鼓吹清歌送之,乃以線繡瓶袋一枚、白鏹六錢賞歌童而去。此壬子二月間事也。

黑眚畏鹽

丁憲榮,諸城人,言其地有殷家村在城外,多古壙。舊傳壙中有怪物,形如人面,無質,僅黑氣一團,高可丈許,每夜出晝隱。其出也,遇人於途,隔一矢地,輒作嘯聲如霹靂,令人心震膽落,惟見者聞,他則罔覺也。嘯畢,以黑氣障人,至腥穢,觸鼻暈絕。里人相戒,視為畏途,昏暮無行者。

有鹽販某市鹽他所,貪飲,醉中忘戒,誤躡其它。時月上,已二鼓,前怪忽突出,遮道大嘯。某以木挑格之,若無所損,駭極,不知為計,急取鹽撒之,物漸逡巡退縮入地,因舉籮中鹽悉傾其處而去。曉往蹤跡,見所棄鹽堆積地上,皆作紅色,腥穢難聞,旁有血點狼藉,此後怪遂絕。

殭屍挾人棗核可治

尤明府佩蓮未達時,曾客河南,言其地棺多野厝,常有殭屍挾人之患,土人有法治,亦不之異。凡有被屍挾者,把握至緊,雖兩手斷裂,爪甲入人膚,終不可脫,用棗核七個,釘入屍脊背穴上,手隨松出,屢試輒效。如新死屍奔,名曰“走影”,乃感陽氣觸動而然,人有被挾,亦可以此法治之。

量童子

《褚氏遺書》:男子二八精通,能近女,八八六十四而精衰。然近日稟氣厚薄不同,有十三四娶妻生子者,似又難拘於定數也。俗有量童子法,能知其近女與否。法用粗線一根,自其項圍頸一匝,訪其長短;以線雙摺,從其鼻準橫量至耳。長過耳者,便能人道;否則猶童子,不能近女也。

靈符

萬近蓬言:聞胡中丞寶瑔病劇時,忽語家人曰:“明日慎閉吾戶,勿喚勿入也。”如其教,明日日將暮,亦不喚啟鑰,夫人疑之,自往從穴隙窺,見房內列二桌,南北相向。南向桌上,有一人頭大如十石甕,金目巨口,灼灼翕動,北向桌上,中丞坐與相對,桌上列紙筆,方握管,似與問答欲作書狀,第見口動,亦不聞聲。遂大驚,排闥入。中丞擲筆而起曰:“汝敗吾事矣!不然,可得尚延歲月。然此亦天數也,速備我身後事,三日內當死。”已而果然,究不知此大頭屬何神怪。

時張六幹在座,乃曰:“此名『靈符』,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