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靠著太子殿下一句話嗎?他高興給你撐腰的時候,你才能為所欲為,比如今天,明明廖氏沒有承認謀害皇嗣的罪名,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繼續來查問你;而一旦他不高興了,上一次我登門來‘看’你,他可有說過什麼嗎?你不會真以為是阿岐送了賠罪的禮物過來,他便不得不給了阿岐的面子,讓那件事請不了了之的吧?”

提起上次登門那件事,安如意還是意難平,恨的牙根癢癢。

宋楚兮瞧見她那發狠的神情,也不介意,只就繼續說道:“說到底,他那也不過就是權衡利弊,覺得不值當為了你來跟我計較為難罷了,給了你幾分顏色,你便就真的覺得自己有多重要了?安意茹,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在這一點上,那位剛剛倒臺的太子妃娘娘的腦子可是比你清楚的多。”

上一次的事,她是向殷紹哭訴過,可次日端木岐派人送了禮物過來賠罪之後,殷紹便真的就此揭過了,這件事,惹得安意茹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現在宋楚兮舊事重提,安意茹心中便越是憤恨,用力的咬住了嘴唇。

宋楚兮也不管她,隨手從梅樹上折下一支開的很好的梅花拿在手中擺弄,一面慢慢說道:“你就只看到了前面的攔路石已倒的事實,可是安意茹,你怎麼就不好奇,為什麼廖氏她明明知道了你的秘密,卻不當著太子的面揭穿你?那個秘密一經揭露,且不管太子怎樣,只皇后娘娘的眼中,就再也容不得你更進一步了吧?”

一個家族落魄又不能生育的女子,現在比較起來,她比起顏玥來唯一的優勢也就是顏玥入府之前是嫁過人的,而她自始至終就只有殷紹這一個男人罷了。

這是她最看不起顏玥的顏玥身上的劣勢,現在——

卻也成了她自己的致命傷。

“你不要再妖言惑眾了——”被人戳中痛處,安意茹暴怒的嘶吼起來。

宋楚兮見狀,仍是不慍不火的衝她晃了晃手指頭,輕聲道:“別這麼大聲,皇后娘娘可還在府上呢,若是被她聽到了,你就真的永世不得翻身了。”

安意茹如遭雷擊,惶恐而慌亂的後退一步。

“娘娘——”秋心趕緊扶住她的手臂,替她穩住了身子。

安意茹只戒備至深的盯著宋楚兮,那眼神裡面暗藏刀鋒,似是恨不能就此將她殺了滅口一樣。

宋楚兮明知她胸中滔天恨意,卻也只當是沒看見,只繼續說道:“很顯然,廖氏的面子,並不是給你了,畢竟她如果當眾撕了太子殿下的臉皮,最終倒黴的也只會是她的族親。可是安意茹,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啊,你說之前你那丫頭去找過的兩個大夫,他們人都去了哪裡了呢?那總不至於也是廖氏為了替你遮醜,而刻意出面想辦法將他們送走或者滅口了吧?”

在安意茹看來,廖倩華就是害得她不能生育的真兇,這件事,也就唯有廖倩華知道了。可是如宋楚兮所言,之前給她診脈的那個大夫,怎麼就會突然失蹤不見了呢?

一個極度荒唐又大膽的念頭瞬間躍入腦海,安意茹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廖倩華不會為了替她保守秘密而大費周章,那麼放眼整個京城,有理由也有能力做這件事的——

好像也就唯有殷紹一人而已了。

所以呢?宋楚兮的意思是,殷紹根本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

不!不會的!

安意茹心中恐慌不已,目光找不到落點的四下裡亂飄。

“今天我不揭穿你,是因為你們那位太子殿下他有意護著你,不過安意茹,你可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就真的天衣無縫,沒有任何人知道了。”宋楚兮道,語氣雖然輕緩,但是字字句句卻都擲地有聲。

安意茹目露兇光,忽而抬頭瞪著她道:“幾次三番要找我的茬兒,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