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瑜搶過太醫手裡的藥方,舜瑛則的將宋楚兮的衣物都裹了,兩人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端木家主,宋四小姐還在病中,您這是做什麼?”元貴妃心中詫異,趕忙迎上來。

“今天宮裡正是多事之秋,我覺得這環境不適合楚兒養病,我們就不給陛下添亂了,我先帶她回驛館,至於這裡的事——”端木岐說著一頓,便就略有冷然的勾了下唇角,看著皇帝道:“回頭微臣再進宮來聽訊息,相信到時候應該已經拿到暗害楚兒的兇手了。”

宋楚兮被人下了黑手,他本來是不能就這麼算了的,可是現在——

他必須馬上要帶宋楚兮離開這個是非之所。

端木岐的態度雖然沒有殷湛那樣的強勢,但也絕對是不客氣的。

皇帝的臉色本就已經陰沉的十分難看了,這時候倒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變化來。

“宋四小姐的身體要緊,既然端木家主執意如此,那本宮就叫人先送你們出宮吧。”殷紹自是不能看著皇帝為難,就代為說道。

他衝從正殿裡跟出來的徐太醫挑下了眉頭,“你也跟著去吧,務必要治好宋四小姐的病。”

“是,微臣領旨!”徐太醫拱手應諾。

殷紹就又側目看向身邊親通道:“你帶上一隊御林軍護送,務必保證將端木家主和宋四小姐送回了驛館再——”

“不必麻煩了,我們自己走就行了。”端木岐卻是一口回絕。

他用大氅將宋楚兮攏的緊緊的,又刻意的將她的臉孔靠在懷裡,雖然神態舉止之間一切自然,可殷紹卻是個分外警覺的人,雖然面上不顯,卻已經暗暗觀察了宋楚兮許久。

這少女的確是受了重創不假,並且人也神志不清,口齒間喃喃自語的幾個字,雖然被端木岐揉碎在了自己的胸前,但卻足以叫他心裡警鈴大作。

因為那些字字句句雖然模糊,可如果大膽揣測的話——

殷紹的心神一動,突然就失神了片刻。

端木岐卻直到不能再繼續幹戈下去,抱著宋楚兮就大步出了昭純宮大門,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即墨勳本來就只帶著頑劣的心思冷眼看戲,此刻卻察覺到了殷紹不合時宜擰眉沉思的表情。

他心下狐疑,就含笑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了?”

“沒什麼!”殷紹飛快的收攝心神,轉身繼續去吩咐下頭的人做事,但是轉身的那個瞬間,卻是目光隱晦又探尋的落在高處殷湛的身上略一停滯。

那裡殷湛一直面沉如水的站著,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端木岐抱著宋楚兮出來的時候,他既沒有欲蓋彌彰的刻意迴避,也沒有多此一舉的上前問候。

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慣常冷漠的作風沒有任何的差別,如果要從他的身上探尋,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對宋楚兮的感情有任何的不同。

可是卻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幾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壓迫控制,才能夠勉強自己,方才沒有衝上前去。

因為宋楚兮口中吐出的幾個字也很含糊,殷紹雖然起了很大的疑心,但一時無跡可尋,又覺得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於是他也就暫時拋開這些不理,只就吩咐了人手,去御花園裡幫忙。

當著皇帝的面,殷述不好跟著宋楚兮身後跑,但是他人雖是留在了院子裡,卻忍不住焦慮的扯著脖子往外張望。

即墨勳看在眼裡,目光閃了閃,滿是玩味,然後扭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文馨公主道:“聽說你跟那個小丫頭的關係不錯?那丫頭除了一張臉蛋兒和那身臭脾氣,難不成還有別的過人之處?”

這個人,心術不正。

文馨公主本來也有點兒心不在焉的回頭去往御花園裡張望,聞言就羞窘的面色微微一紅,“她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