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不好,酒店又從唐府請了兩個大廚,專門設計特色菜品,冷菜十個,熱菜十個,十全十美,圖個吉祥。

最重要的是邀請的嘉賓,必須精挑細選,既要有排面,凸顯出胡家家大業大,人緣廣,又不能失了禮節,忽視了身邊的人。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都要考慮到。

開始預算了六十桌,後面核對,算漏了臨市的關係,又加了二十桌,整整八十桌,後備十桌機動。

邀請的名單訂好了,下來就是寫邀請函,岳父突發文雅,堅持用毛筆字,邀請了加城書法家協會書法家寫了三天,用上燙金的邀請函,大氣尊貴。

這麼大的事情,我也要參與,雖然沒有給我安排任務,給妻子打下手,跑跑腿,捶捶肩,洗菜做飯炒菜,都是內行。其餘的不敢插話,話多必失,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會被胡家人拿著放大鏡審查,一頓訓斥。

由於岳父的生日,妻子經常累的腰痠腿疼,二胎計劃推後了。

岳父生日前夕,我突然接到何雅靜的電話,是在一個嘈雜的酒吧。

“趙帥,快來陶情酒吧,我被人纏住了!”

電話裡,傳來男子嬉皮笑臉的聲音。

我大吃一驚,匆匆給妻子說明情況,連衣服都沒有換,衝出門,開車衝向陶情酒吧。

妻子也十分著急,沒有跟來,冷靜片刻,立即給太子輝和妹妹發了一個訊息,讓他們立即帶著人去幫忙。我身上的傷剛好,深夜酒吧買醉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我一個文弱書生會吃虧的。

這段時間,我與何雅靜接觸的機會很少。

一方面是因為太子輝報復的陰影還在,另一個方面是我太忙,沒有時間聚會。何雅靜對我襲擊事件心中有愧,也沒有主動邀請我。

在陶情酒吧的吧檯,我見到何雅靜,一襲紅色長裙,嬌臉酡紅,眼神迷離,醉的不輕。三名穿得花裡胡哨的強壯男人圍著,拉拉扯扯,十分不禮貌。

酒吧經理知道老同學的身份,立即上來阻止,被三個男人抓著領口威脅。

三人說話又快又尖,不像是本市人,可能是酒喝多了,精蟲上腦,對酒吧經理的告誡當做耳邊風,攥著何雅靜的手腕,拿著一大疊鈔票,一定要讓她陪著唱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