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

荷華沉默了一下。第一次生產的婦人,想要下奶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如果是在醫院的話,會有護士來幫忙,但是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條件。讓孩子自己吸的話,他力氣不夠,恐怕不成。

倒是可以讓扶蘇來幫忙,可是……荷華只要一想到臉上就火辣辣的,總感覺非常不像樣。就好像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扶蘇對自己怎麼怎麼樣似的。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等扶蘇走了,讓阿喜來幫忙,雖然也尷尬,但至少沒那麼難受。

可是現在扶蘇眼巴巴的看著她,她也只能先把孩子抱起來,讓他自己試試看,若是不成再說。

吮吸似乎是小孩子的本能,感覺到有東西塞進嘴裡,就自覺的做出了這個動作。可惜他畢竟太小了,也沒什麼力氣,弄得荷華又痛又難受,卻還是沒什麼成效。最後小孩子一著急,又哭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明顯哭得撕心裂肺,讓人聞之傷心。

扶蘇早已看到了孩子的動作,此時眸光一閃,靠過來低聲問道,“是要將奶水吸出來?我來吧……”

“算了吧……”荷華紅著臉,“你不是還有政事要忙,天已經大亮了,快些去吧。”

“兒子的事比較重要。”扶蘇冠冕堂皇的道,“你總不想看著兒子餓肚子吧?”說著不等荷華反對,已經不由分說的低下頭,噙住了荷華胸前的一點。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羞恥了,跟某些和諧時候的情形太過相似,讓荷華臉上發燒,紅霞遍佈。

更難以啟齒的是,隨著扶蘇的動作,她的身體裡更是被激起了一股酥麻疼痛的感覺,讓她差點兒呻、吟出聲。荷華連忙咬著唇忍耐,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尤是如此,屋子裡的氣氛還是漸漸曖昧凝滯,弄得兩個人都有些心猿意馬。若非是知道此時時間地點和情況都不對,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好在在扶蘇的努力之下,荷華終是覺得胸前一痛,然後就像是開啟了什麼閥門似的,有東西流了出來。

饒是咬著牙忍耐,在這瞬間,她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扶蘇抬起頭來,唇邊還沾著一點乳白色的汁液,兩人對視,彼此都有些不自在,慌忙別開臉去。

荷華連忙把孩子抱過來掩飾,而扶蘇也起身匆忙道,“我還有事,先去了,回頭再來看你。”

扶蘇走後,荷華餵了孩子,很快就覺得又累又困,把孩子交給其他人照顧之後,便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也許是因為安了心,所以她一覺睡到了下午,中途孩子餓了,保姆抱孩子進來餵奶,都沒有把她吵醒。

小孩子的保姆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要求寬厚,慈惠,溫良,恭敬,慎重,寡言……總之恨不能所有能想到的美好品質都出現在這個人身上,如此才堪配成為小公子的保姆,擔負起教導和照顧小公子的職責。

扶蘇挑乳母的時候因為種種限制,所以挑不到人。但保姆因為並不限定出身,反而要求品質,所以他最終選定了這個季姜。

姜是齊國的姓,這個季姜自然也是齊國人。說起來這個季姜跟田姬還有些關係,人也是蒙恬送過來的,不過扶蘇考察過後,覺得合適,這才留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日荷華都在屋裡逗弄孩子。這時的風俗,孩子出生之後並不會立刻抱出去,而是留在母親的屋裡,等待三日之後的接子儀式。荷華猜想後來的“洗三”說不定就是由此發展而來。

第三日一早,扶蘇就備了少牢祭祀,而後才由專門挑選的人進屋,將孩子抱出去,向扶蘇行禮,其他人再向孩子行禮,然後就算是禮成了。之後這孩子就可以抱出去見人,並且擁有屬於自己的房間,由保姆帶著住,而不與父母同屋。

另外,因為生的是兒子,所以還要行射禮。就是扶蘇用孩子出生時掛在屋子外面的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