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他的手,她把向哥哥撒嬌的那一套搬出來用,“可是我會怕……”

“克服恐懼。”他換上一臉鐵面無私狀。

“克服不了啊!”她有些心慌。小白不是很有愛心嗎?怎可能拒絕她的要求。

“努力,再努力。”

撒嬌無用,原來他是冷血動物,看來她又得對他重新評估。“努力無效呢?”

無效?他用眼神嘲笑她。“那你就面對現實吧!”

面對現實?要她自己一整晚和恐懼面對面?和不知何時會來拜訪的如雷雨聲及風的鬼哭神號相會?“我才不要。”馬上,她又跑入餐廳躲進桌子底下。

白豫恆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快到足以明白昭示她恐懼的程度,隔著桌腳椅腳,他沉下了臉。“出來。”

“不要。”悶悶的嗓音傳來,她大概又要鬧水災了。

“我叫你出來。”

“我不要。”

見她如此堅持,他比她更堅持。強拉開椅背,他又想拖出她來,只可惜這回她緊抓著椅子腳不放。二人力氣相仿,竟成了拉鋸戰。

抓著椅背,他不掩飾自己上升的火氣。“你信不信如果不出來,我會打你?”

“要打等天放晴再打。下雨天閒閒沒事打小孩會遭天譴的。”

總之,她就是不出來。這些話哥哥老早就威脅過她,她才不怕。

但這些話倒是提醒了白豫恆。小孩?她不過是個孩子,是個未滿二十的孩子罷了,和她睡安慰她又如何,而且又可日行一善、行善積德,是功德一件。

他讓自己以最和善的面容在椅縫中出現。“你出來,我煮麵給你吃,吃完我們睡覺了。”

“我不要!”她孩子氣的大吼:“我不要吃麵!”

“莫子琮,我生氣了。你如果晚上要和我睡,我勸你立刻出來,否則你等著我開門開窗讓你被風聲雨聲嚇死吧!”

立刻,她的頭出現了。“我可以和你睡了?”

他故作嚴肅的點頭不語。

“可以不被鬼抓走了?”她還是不相信。

“還不快滾出來?”怒眼一瞪,他以吼罵聲代替心中的關懷。

於是她乖乖出現;他推她進房梳洗。

雖然他不明白她內心恐懼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但他卻明白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此深刻的恐懼一定有個令她難忘的夢魘。

暫住在薛敦誠家中的莫子璧被一夜的豪雨驚擾得不成眠。

風雨交加,他那害怕下雨天的妹妹在哪裡?可有地方躲雨?

許多不愉快的記憶都和雨夜脫不了干係。父母生意失敗便在一個這樣的夜裡,相偕自殺的雙親及小莫子琮也是在這樣的夜裡被發現的。

待他粗心的察覺時,風雨雷電已成為妹妹心裡最深刻、最揮之不去的巨大陰影。在這樣的夜裡,沒有妹妹的下落,教他如何能安心入睡?他如何能不心痛難捨?

佳人在抱,如果白豫恆以為自己會像先前所告訴自己的,莫子琮是個孩子而可無動於衷,那他真是在自欺欺人。

他不但沒有無動於衷,反而像貪吃糖的孩子見了蛋糕般的嘴饞起來。

在莫子琮喃喃地誇讚和他睡溫暖得像和哥哥睡一樣時,他嫉妒的回一句:“你真吵!”便吻住她的所有話語。

從來沒人這樣吻過她,令她有些無措。雖然在國外長大,可惜她的程度仍是託兒所的。

甚至當白豫恆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時,她也只是愣愣地任他為所欲為。

“接下來要做什麼?”她害羞的笑容終於在衣裳被褪盡時,有了第一句疑惑的問語。

白豫恆差點昏倒。在他激情難耐時問他要做什麼?“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