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的是。。。。。。”

夏銘煊複雜地望了江遠一眼,然後對周存劍正色說道:

“罔蟲確實已經被江捕頭殺死無誤,目前發現的被罔蟲汙染過的血肉已經被盡數焚燬,如無意外。。。。。。恐怕真的可以讓這些百姓。。。。。。先返回家中了。。。。。。”

“這。。。。。。”周存劍目瞪口呆,“我們那麼多的安置,那麼多的準備和計劃,難道就。。。。。。”

夏銘煊疲倦地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周存劍頓時欲哭無淚:

“今天如此大動干戈,我和縣令大人。。。。。。該怎麼向百姓們解釋啊。。。。。。”

夏銘煊沉默半晌,才說道:

“我先去見監星使大人,過一會安頓好後,還請周大人與縣令大人來議事廳一趟吧。。。。。。”

說完之後,夏銘煊便帶著夜巡衛離開。

周存劍雖然無奈,但是也只能將讓百姓返家的命令傳達下去。

很快,城門口的百姓們頓時罵聲一片,他們折騰了一天來搬家,沒想到這個時候又通知他們回去。

這一切,已經不是江遠所操心的了。

他已經帶著一眾捕快來到陽城中最好的溯玉酒樓,白日裡剛收了一批禮,此時他也有一些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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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河河灣,河神廟。

湍急的河水不斷沖刷著石灘,空氣冷清冰涼。

明月高懸,世間萬物宛如被月光鍍上一層銀。

石灘上已經架起柴堆,一個英俊的書生將桐油淋遍乾柴,然後舉起了一隻火把。

年輕書生正是陸俊生,他怔怔看著柴堆上躺著的屍體。

那屍體蒼老異常,宛如八旬老人。但是若仔細辨認五官,便會發現屍體正是河神廟的收屍人——顏古道。

“顏師,你安心地去吧。。。。。。你的遺志,俊生會替你完成。。。。。。不僅用來報答你的救命傳藝之恩,同時。。。。。。那也是吾之志向!”

陸俊生將手中火把投入柴堆之上,烈火很快熊熊燃燒起來,火焰瘋狂舔舐著顏古道的屍體。屍身被引燃、屈蜷,隨後別烈火吞噬。

夜風呼嘯,火光猛烈。

陸俊生靜靜看著這一切,夜風不斷吹動他的衣袖,此時他哪裡還有一點文弱書生的氣質,整個人顯得堅毅而又勇敢。

軒河翻滾的河面上忽然伸出一個人頭,跟著是胸膛、腰部、雙腿。

這樣一個詭異的人從河中出現,他雙眼血紅,黏膩的頭髮上還粘著水草,渾身肌膚因為長期浸泡而慘白髮皺,同時坑坑窪窪,宛如被魚群啃噬過。

這樣一個男人,宛如沒有一點體重。他踏著波濤,緩緩走上石灘,朝著陸俊生而來。

待得近了,男人眼中血光更盛,他無比渴望地盯著活人血肉,雙手也朝著陸俊生的脖子抓來。

“妖鬼。。。。。。”陸俊生平靜地盯著男人喃喃自語,“為何要存在於這個世間?!”

眼看男人的手就要抓到陸俊生,卻見一道光華忽現,宛如白虹。

陸俊生伸出右手,指尖帶動著那光華點上了男人的眉心。

一陣炫目的白光閃耀,將整個河灘照亮。

強光之中,男人忽然化為無數隨便,隨著夜風消散在了這個時間。

陸俊生轉過身,遙遙望向遠方:

“顏師、小荷,我就要離開這裡。。。。。。陽城將是我的第一站,隨後我會走遍天下,伸張志向!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