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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道:“貧尼照看不周,以致聰兒留書離庵,不知去向,如今又蒙大俠相救,貧尼……貧尼……”說到此,身子晃了一晃,又要暈倒。
白苗鳳扶著他道:“師太寬心養傷要緊。”頓了一頓,又道:“聰兒沒說去了何處?”
靜仇師太搖了搖頭,滿臉愧色。白苗鳳正待勸慰,忽聽林中槐道:“聰兒回神教了,他現在是神教大護法。”
白苗鳳一見是林中槐,面上大有喜色,四下一望,說道:“他沒入寺?”
誰知林中槐也是滿臉愁色,說道:“昨晚他說累了要睡了,直到今早,我才發現他不在房中。”白苗鳳道:“他可有留下書信?”林中槐只是搖頭。
古鉞聰此刻在玄顛“家中”呼呼大睡,昨晚奇遇,眾人自是全然不知。
這時候,圓通走上擂臺,說道:“霄凰庵和風月觀的恩怨就到此為止罷,誰還要上臺一較高下?”
十八大門派之間各有恩怨,本擬在擂臺之上化解,然方才靜仇師太和媚乙道長一役之慘烈,群豪始料未及,均覺自己與霄凰庵的滅門、奪譜、邪功以及勾結朝廷,拐賣少女,欺壓百姓相較,實是不足一哂,在擂臺上說將出來,顯得忒也小氣。群雄面面相覷,均覺還是在大會之後私下了結妥當,一時間竟無人上臺。
圓通逐漸馬下臉來,說道:“怎麼,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天下英雄萬眾矚目,期許已久,莫不就看一群尼姑和道姑耍耍?”
陸行雲忙道:“自然不能。”向群豪拱了拱手,說道:“諸位遠道而來,自然要一睹我太乙北斗風采。”
圓通立道:“有請太乙北斗陸掌門。”
陸守義想說什麼,幾次張嘴,均沒開口,遲疑之中,已被兒子拖拽著半推半就登上擂臺。圓通朗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武林不可一日無主,當今武林,武功蓋世、仁義當先者,在江湖上振臂一呼,響者雲集者,除了太乙北斗陸掌門,焉有其二?陸掌門肯駕臨擂臺,實是武林之福,圓通代天下英雄,謝過陸掌門。”說罷深深一鞠躬。
方才霄凰庵求助之時,陸守義並未出手,如今無人登臺,他方姍姍現身,群雄一則多有看客之心,如今既無熱鬧可看,不禁頗為失望,二則一旦陸守義當上盟主,如何討好陸行雲,那可是件頭疼的事。寺中呼聲雖是不少,但與初時相較,已是大大不如。甚至除了太乙北斗和蒼霞、鬼影閣三派,其餘門派像褪了毛的雞一般,東一撮,西一撮,極不齊整。
“左某向陸掌門討教一二。”一道亮影如風箏一般輕輕飄起,緩緩到了擂臺北角,他身著綠羅衣,頭插金簪束,身上一股淡淡的,不同於蘭麝的清香。手中持一根彎彎曲曲的綠玉杖,乃是歷代南宮宮主所傳之物。
左丘臉如桃杏,姿態閒雅,群豪均看得心曠神怡。寺中不乏高手,見他上臺身法,均是一凜,心想:“輕功講求快如電,輕如風,南宮先生這一縱看似稀鬆平常,比起走路還要慢上幾分,但天下輕功快雖容易,慢卻極難,南宮先生內力之精純,輕功之高妙,江湖中恐不出前三。”也有人想:“他此番上臺,無疑是要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了,江湖中能與陸守義一較高下的,除了玄悲和歐陽老怪,也只有他了。”
“好!”人群中一人高呼,其餘人紛紛響應起來,這一吼,倒頗有響者雲集的意味。
左丘拱手道:“陸掌門,幸會。”
陸守義回禮道:“南宮先生,久仰大名。”
陸行雲道:“爹,他既然登上臺來,那便是要和您一爭武林盟主之位,和這種人沒什麼好客氣的。”
群雄暗道:“這個陸行雲好討厭!”均向他投來煩惡之色。
左丘道:“擂臺之上只陸掌門一人,豈不無趣之極?在下不自量力,前來湊湊熱鬧,只期聊博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