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憨憨地說道,“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書,我替你擦擦……”

他急忙扯了袖子要去擦,同桌而坐的少年不樂意了,拿起書本就走到一邊。

“小胖!你能不能不吃了?”有人開口了。

“為什麼啊?我餓了,也不能吃啊?”圓臉少年嘀咕道。

“馬上就要院考,你就不能靜下來看看書。”

圓臉少年一聽這話,又咬了一口點心,含糊不清地說道,“反正我也考不進梅班,還讀這麼認真做什麼?”

幾名少年不再搭理他,徑自讀書。

圓臉少年又是連續吃了好幾塊糕點,這才滿意地摸了摸肚子。有些無聊地環視四周只見大夥兒都在讀書,他隨口嚷嚷道,“哎,如果我是風天耀就好了,不用考試就進梅班了。真是厲害啊。”

“是啊,風少爺可是戰王的兒子,那自然是厲害。”

有人反駁回嘴,“你和他又不熟識,你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那人得意地扇著扇子,顯然已經將風天耀當作自己的靠山,“風天耀的孃親是我們南昌國女皇陛下的義女,他也算是半個南昌國人。”

“先前分明提的是戰王,如今又兜轉到南昌國去了,牛頭不對馬嘴。”

“你再說一遍!”那人拍案而起。

“怎麼,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我說你牛頭不對馬嘴!”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閣邱國的子民真是沒教養!”

“南昌國的子民信口雌黃!”

“我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子!”

“就憑你?我教訓你還差不多!”

那兩人說著說著不知怎得就說到各自的國家了,言語之間不和,直接衝撞到一塊兒,瞬間扭作一團。一個拳打,一個腳踢,戰爭被迅速激化。其餘幾個院生瞧見他們打鬥,立刻上前阻止,硬是將他們拉開了。

“別打了!別打了!”

“不要打了!不然讓院師瞧見了可就糟糕了!”

“輕則受到責罰,重則要開除學院!”

“……”

而在這個時候,勸架的院生餘光瞥見迴廊外站的身影,整個人頓時一僵。他的手一鬆,開口喊道,“容治少爺。”

打鬥的兩人,包括勸架的幾人聽到這一聲呼喊,立刻停止了吵鬧。眾生齊齊扭頭,望向來人。只瞧見廂房門的迴廊處,一道紫色的頎長魅影,逼人的氣魄,陰鬱冷峻,似乎是被打擾,他的神情極為不悅。

容治盯著那幾名少年,他們被他這麼一盯,渾身也開始不自在。

容治忽然開口,男聲更顯陰霾,沉靜地放話,“再吵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眾生瞧著他轉身離去,直到那身影消失於眼底這才鬆了口氣。打鬥的兩人伸手揉著受傷的傷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圓臉少年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胸口,似乎是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一般。

“容治真可怕。”圓臉少年擦了擦汗,喃喃說道。

容治,北遼國驍騎大將軍的兒子,更是備受北遼國國君賞識的有志少年。初初入院就不與人為伍,而且其人極其難親近。許是因為他是大將軍的兒子,所以一身的好武功,讓他們不敢對他放肆。

先前有人得罪了他,就直接被他擰斷了手腕。

幸虧有院師及時救治,那人才沒有斷臂。

學院內發生了這種事情,院方應該要開除他的院生資格。但是偏偏那名被打傷的少年主動承認是他的錯,事情最後有些不了了之。

而他也因此出名。

迴廊盡頭,那道紫色魅影突然停下腳步。

容治扭頭望向遠處的天空,不自覺地握緊拳頭,“風天耀!”

曠世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