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o老兒一把老骨頭了,還在為各位寨主能夠減少族人的死傷而奔bō,想不到這一腔熱血全噴到狗身上去了,居然碰上這麼一個不識大體的人,不就是在眾人面前去發一個誓,多大的一個事情,竟然連這麼一點的要求也不肯答應,莫非你寧願各位寨主的族人去爬城牆,也不願意的冒一下險。”

看著宋凌奮力的怒罵,孫七的臉上突然lù出一絲邪邪的面容,笑著說道,“請問你的宣撫使大人認識員外麼。”

宋凌微微一愣,看著他說道,“你想幹什麼?”

有些人恍然大悟,沉思片刻不住的點頭,然後聽得孫七說道,“我替員外去受降。”

聽到這句話,宋凌只想扇自己的耳光,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真正犯的錯誤是什麼,原以為孫七留下他只是為了多一重保險,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目的,城中確實沒有人認識孫永金究竟長什麼樣子,頓時心中焦急,怒罵到,“卑鄙無恥,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一個誠心歸降而來的人嗎,你如此做,難道就不怕滇西萬民齒寒嗎?”

宋凌一番怒罵,聽起來格外的義憤填膺,一些寨主也是紛紛點頭,因為這樣做根本就是詐騙了。

此刻的宋凌只想攪黃了這件事,萬萬不能讓眼前的這個人騙城成功,正要繼續怒叱,卻聽見孫七朗聲說道,“諸位寨主,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在城下員外遇刺,你們會怎麼樣嗎;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就此敗退,你們的宣撫使會怎麼對待你們這些背叛者嗎。誰都可以死,但員外不能死。在諸軍面前,在城池之下,就讓我孫七替我們的員外,為我們的將軍冒一次險如何。”

聽聞此言,就算是剛才覺得如此詐騙不對的人,也大是感動,能有如此忠心耿耿的部下,這一輩子也算沒有白來人間一場。同時也覺得孫七說得有理,若是孫永金真遇到什麼意外,將來倒黴的就是他們這群背叛者,於是對孫七詐城的惡感立刻就消減了下去,只是默默嘆道,果然是忠誠之士。

宋凌見情況不對,心急之下,就要奔出帳外,但立馬被孫七拉了回來,臉上邪邪的笑著說道,“宋寨主就請靜候佳音吧。”

宋凌此舉,讓眾人更加覺得他心中有鬼,對孫七也更是佩服三分。

就在此時頭人突然說道,“難得,難得。”

眾人側目,心知他定是要說點什麼,細細聽著,只見xiǎo頭人說道,“將軍仁義,為了諸位寨主的族人,明知此行險惡萬分,依然要慨然前往;孫七將軍又是如此忠心,讓人大感敬佩,更讓我龔寧覺得豪氣干雲,當浮一大白。不過,南甸便無人麼,我身為南甸的xiǎo頭人,又怎麼能夠龜縮在這營地之中,又怎麼能做得出如此讓祖輩méng羞的事情,我龔寧願於孫七將軍一同前往。”

眾人大嘆了一聲,“好!”

頓時也覺得豪氣干雲膛不自覺的tǐng起來,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孫永金將軍和孫七將軍才是豪傑,他們南甸的xiǎo頭人同樣也是豪傑。

於是,眾人齊聲說道,“我也願與將軍一同前往。”

眾人之中,唯有宋家的幾個兒子心中顫慄,他們是萬分瞭解自己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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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之上,聽見三聲炮響的宣撫使龔樂心中竊喜,這是他同宋凌事先約定的訊號,表示孫永金必在受降的佇列之中,於是不停的向下張望著,遠遠的看見一騎飛馳而來。

當來人走進之後,宣撫使細細一看,正是同宋凌一起前來的那名土司兵,於是問道,“宋寨主呢,為何只有你一人前來。”

那人答道,“宋寨主正在營中,相信宣撫使大人一定不會讓他有事吧。”

聽到這句話,宣撫使心中就是“咯噔”一下,看來那人還是有所防備的,宋寨主定然是被當作人質了,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