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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如何斬鴨肉,從頭到尾講述流水帳一刻鐘。
等董媽媽安排兩個人在廚房洗碗碟的時候,月玲輕輕問,“你母親是春節的時候過世的吧。”她一邊把碟子從洗碗機裡拿出來遞到司馬手裡,一邊問。
司馬嗯了一聲。他拿著擦乾碟子的茶巾的手就慢下來。
月玲想,這和她對吹風機的感應一樣,她對克明的感情有一部分或許永遠滯留在吹風機這個小小的家用電器裡了,一想起一提起一看到止不住心裡劇痛。
一年一次的春節,大家歡慶的時候,正是他傷心之時。
所以能避免就避免。
能逃就逃。
因為,在國內,中國新年,聲聲的炮竹,對司馬而言,是聲聲的思念。(幸好D市只有加拿大日和維多利亞日可以放煙花,春節要到公園放煙花還必須先到市政府去申請許可。月玲反正是怕熱鬧嫌吵,鞭炮煙花這種東西可有可無的。)
大家最歡樂的時候,是他最悲愴之時。
她不顧溼漉漉的手,走到司馬身後,環抱住他。
司馬一怔,他放下茶巾和碟子,轉過身,也擁抱她。
此時,兩個小小人兒不知從哪裡鑽到廚房來,嚷嚷,“Give me a hug; too! Give me a hug; too!”
於是大家抱作一堆,熱熱鬧鬧的,嘻嘻笑笑的,再也沒法有語無從說地感懷親人已逝傷離別了。
又是星期四。
司馬從客房服務手裡接過小手推車,上面是下午茶。
月玲把剛才脫下,然後不顧司馬的不斷地反對和催促,非要疊得整整齊齊,擺放得一絲不苟的一系列內衣上衣裙子絲襪都穿上,是一套整齊的淺灰色西服裙裝,她下午三點有一個會議。
研究院院長果真聽拉爾夫的,把她提升為專案主管。多出無邊無際永無止境的會議和可以當被子蓋的paperwork檔案山。
司馬也是一身的西服領帶。
當然還有樓下大堂經理心知肚明的微笑。
月玲戴著婚戒,司馬是沒有戒指的,午餐時間兩個上班族打扮的男女來開房間,還能幹什麼呢?
大堂經理把情節都編好了,心裡猜測如果這叫做玲的漂亮女子的老公發現了怎麼辦?雖然這女子的環境看穿著打扮言談舉止也是相當不錯的,但這個情夫司馬先生卻是和王室一樣富有的,他為了這短短的一刻,把頂層最好的套間預定了三個月,除了她,也沒有帶別的女人來過。還有他那個非常黑社會樣子的保鏢,無時不刻地跟著他。
如果是比錢,這漂亮女子的老公根本就不是對手。她開著那樣一輛該淘汰的破舊吉普車,也許很酷,但是與司馬先生的行頭一比之下,非常寒酸,她不換車可能是怕她老公會發現吧。也許她對她老公還是有感情的。大堂經理覺得自己可以編小說寫劇本了。
但是,他們好像並不怕別人看到,並不避人,非常光明磊落,手牽著手,肩並著肩,彷彿正負兩個電子,無法剋制,無法抵禦,二十四小時都自然吸引,舉手投足都對映在對方心田。
司馬先生在等電梯的時候會和她低聲談笑兩句,偶爾親親她的頭髮額頭,極度珍愛。
司馬和月玲道貌岸然地坐在桌邊喝下午茶,各人面前擺著幾份檔案忙忙地在複習,除了月玲臉上慢慢消退的紅暈,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司馬說,“我父親在大年三十會到D市,他請我們和兩個孩子到北面我家的農場一起去過年。”
月玲把茶杯放下,說,“你不是說你們不慶祝春節?”
“大老爺說,今年有你不一樣。”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曾國藩穿越老爸要是敢動我的孩子們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