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壯的婆子馬上揪住月娘的頭髮死命的往後拉,強迫她抬起臉來,嶽夫人則弓起手再給了月娘兩巴掌,打得她兩頰腫得通紅。

“你個小賤人,我叫你手腳不乾淨!廢了你的手我看你還敢不敢再偷!”

“我昨日只是……”

“你還敢狡辯!”嶽夫人根本不給月娘辯駁的機會,搶先說道:“昨日你來過後我房裡便少了二十兩白銀,不是你偷的怎麼會少?!”

“你最好儘快把銀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送你去見官!”

“你這是含血噴人!”嶽書瑤早就想下床護住月娘,但一挪身便感到一陣眩暈襲上腦門,最終只能大聲的替月娘辯解。

嶽夫人聽了眉頭一皺,上前就想也給嶽書瑤兩巴掌,但見她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遲疑了下最終沒有打下去,轉而拼命的扇月娘耳光出氣,邊扇還邊用鋒利的指甲使勁的掐月娘全身。

月娘不斷的掙扎想逃出嶽夫人的魔爪,但身形嬌弱的月娘根本敵不過嶽夫人那龐大的身軀,況且還有幾個婆子按住她,不一會兒就被虐打得鼻青臉腫、青紫交錯。

嶽夫人打了月娘一頓還不解氣,竟讓婆子把已結了層薄冰的雪水往月娘身上潑去,潑完還狠狠的把她往嶽書瑤那個方向推了一把,讓她渾身溼漉漉的摔倒在床邊。

見月娘趴在床邊久久不能動彈,嶽夫人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在丫環婆子的攙扶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月娘母女。

“小賤人你要是不給我交出那二十兩銀子,就等著去衙門吃板子吧!”

說完嶽夫人惡狠狠的瞪著月娘逼迫她表態,月娘雖知她是貪財而故意誣陷她,但為了女兒不受牽連,只得唯唯諾諾的應道:“月娘記下了。”

“哼,你自個兒識相最好,我們走!”

嶽夫人冷哼了一聲,帶著丫環婆子拂袖而去,嶽書瑤趕緊攙住月娘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氣將她拉上床,把她那雙早已凍得通紅的手包進懷裡,心疼的問道:“娘,您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很冷?”

雖然月娘嚴格意義上說不算是嶽書瑤的母親,但卻是她穿越後遇到的第一個人真心待她的人,加上這半個多月來一直都無微不至的照顧她,許多原本丫鬟可以做的事,月娘也都親力親為……

這讓嶽書瑤的心逐漸溫暖起來,在陌生時空裡的那份無助感也漸漸減淡,自然而然的把月娘當成在這個陌生時空裡的唯一親人。

既然已經把月娘當成親人,卻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欺負而無能為力,這份無力感讓嶽書瑤十分自責,恨自己剛剛不能替月娘挨那頓打。

月娘見嶽書瑤一臉愧疚,連忙出聲安撫道:“傻閨女,如果娘不讓她打一頓,她一定會把氣撒在你身上,你舊傷都還沒養好,怎能再添新傷呢?”

嶽書瑤額頭上的傷便是嶽夫人之前打的,這一打就讓她昏迷了半個多月,月娘怎能讓她再遭罪呢?

“娘,她那是明目張膽的誣陷!娘明明沒有……”

“哎,你爹爹不在了,現在家裡是她當家作主,她始終是你的母親……”

月娘說到一半重重的嘆了口氣,在嶽府這樣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裡,她這個小妾生的女兒只能管她喊“娘”,但卻得恭恭敬敬的稱嶽夫人一聲“母親”,別看這“娘”與“母親”在稱呼上看起來相差無幾、但在身份上卻是天差地別。

月娘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妾,最終只能向嶽夫人妥協:“罷了罷了,我們想法子把銀子湊給她吧,否則依她那嗜財如命、不擇手段的性子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看著月娘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嶽書瑤內疚的握緊了拳頭,心裡恨不得將那個囂張跋扈的嶽夫人千刀萬剮!

“娘,都是女兒沒用,是女兒沒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