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老皇帝居然親手將詔書交給你了,說,到底將詔書藏在哪裡了?”

林江洛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詔書……什麼詔書。

秦王這麼多年來,雖然一直暗中又著準備,可他當真沒有瑞王那麼大的膽子,敢在第一時間造反的。

現在會提前這麼早,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誘使他這麼做的。

“郡王,詔書是什麼?”

林江洛小聲在寂滄瀾的身後問了一句,寂滄瀾微微仰起頭,緩緩開口:“當然是繼位的詔書,老皇帝在老早的時候,就交給本世子了!”

“本王還真是傻的厲害,以為那場二十年的約定是真的!”

秦王冷笑,眸子裡的弒殺更加明顯。

寂滄瀾輕輕笑了笑:“那封詔書其實並不在本世子的手上,而且本世子若是死了,秦王府將會被逐出皇城,永生永世不得在進入皇城一步!”

邪魅的雙眼之中晃動著一分寒氣,寂滄瀾的面上露出諱忌莫深的笑意,看的秦王脊背有些發冷。

他都已經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頭一次感覺到,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居然會這般難以對付。

在他眼裡,寂滄瀾不過是個孩子,根本從來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開來,老皇帝才是最高深莫測的那個人,安然自若的將林江逸接了回來,承認了他的身份,還交給他禁衛軍的職權,可這一切,看起來倒是有些荒謬可笑。

因為老皇帝根本就沒有過將皇位傳給其他人的意思。

當年的晉王成為了他們幾個皇子所有人的共同敵人,幾大外戚威脅皇帝,將晉王過繼到了一個萬陵國分支的寂家之中,本以為會就此安靜的度過這二十幾年的時間。

沒曾想,卻直接蹦出來了一個寂滄瀾。

老皇帝在外人面前並不如何寵愛寂滄瀾,這也讓他們這些人放鬆了警惕。

等到現在發現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

林江洛總算是明白了秦王為何不直接動手的原因,是因為還沒有毀掉那封詔書。

寂滄瀾怎麼可能會把詔書在誰的手上告訴秦王,秦王的想法還真是天真極了。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上前一步,低聲勸慰:“秦王殿下,你這般造反,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大哥著想,他和你本就同屬一家,你若是輸了,豈不是連累他也……”

“既然已經成了我的兒子,當然就要和本王謀算一樣的事情,真不知道你這丫頭給逸兒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居然什麼話都不聽本王的!”

秦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渾身冷氣更加十足。

外面的勝負眼看著就要分出來了,可是世子府留下的府兵,也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血水遍地都是,映襯著春風徐徐,顯得陰森寒冷。

林江洛有些不忍的撇開眸子,“秦王這般帶兵直接逼宮,包圍了整個皇宮,恐怕此時皇宮之內,也已經血流成河了吧。”

秦王冷笑:“那些都是本王的臣子,本王怎麼會捨得動手,只要老皇帝將詔書改了,本王自然不會對他們多加為難!”

看到秦王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林江洛頓時感覺有些無語。

想必是秦王此時已經以為自己控制了所有局面,此事必成了。

“若是皇上不改詔書,你能如何?”

秦王雙眼微微冷了下來:“父皇的年紀已經大了,本王就算不登基,但是代掌皇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等到他死了以後,本王自然會扶持他立下的新皇!”

秦王嘴角劃過一抹冷色來,輕輕的拍了拍手。

府上的兵馬都死的差不多了,外面卻再次出現了大批的禁衛軍。

皇城之中一共有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