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虎,去外面傳本王令,叫大傢伙排好隊都進來,日後,雲山縣就是他們的家了。”

一聽這話。

還跪在地上的鄭春山滿臉愕然神色。

他眉頭一皺。

大家夥兒?

大傢伙指的是誰?

雲山縣是他們的家?

趙辰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鄭春山搞明白,他就看見一隊長的不見尾的災民隊伍出現在他面前,衣衫襤褸的災民排好隊有序透過天門,進入雲山縣。

災民過天門,必定要從鄭春山身邊路過,災民身上散發的陣陣惡臭味道,讓這位過慣了美奴嬌婢伺候日子的縣令大人忍不住揮了揮袖子,噁心的他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憋回去!”

聽得趙辰冷冷一聲呵斥,鄭春山強忍噁心,這才沒吐出來。

他抬起頭,對著趙辰不解問道:“辰王殿下,此舉何意?”

雲山縣距離京城遙遠,鄭春山並不知道趙辰要帶二十萬災民在雲山縣安家落戶的訊息,又或者是屬下跟他稟報了,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當回事。

趙辰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什麼何意?本王行事用得著跟你一個小小縣令解釋?”

“本王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成了,若是不會做本王不介意換一個人做這個縣令。”

“是!”

鄭春山緊咬著牙關,低頭說道:“還請殿下吩咐差事,下官一定遵從,不敢有絲毫懈怠。”

看著跪在地上,滿臉不服氣,卻要咬牙忍耐的鄭春山,趙辰開口說道:“鄭春山,這些人日後都是雲山縣的子民,你身為縣令,就幫本王數數人頭吧,數一數到底有多少人?”

趙辰發話,鄭春山不敢不從,抱拳道:“是,下官遵命!”

說完,鄭春山便要起身,招手叫來縣衙的小吏按照趙辰的吩咐做事,數人頭,可是還沒有等到他的膝蓋完全直起來,就聽趙辰的聲音再次傳來:

“膽子不小,本王讓你起身了嗎?”

“跪著數!你一個人數!一個人都不能數漏了,數漏一個你且提著腦袋來見本王吧!”

聞言鄭春山一愣,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難為鄭縣令了?”趙辰眼睛眯成一條縫彎腰盯著他質問道。

鄭春山深吸一口氣,死死咬著牙關,壓抑著怒氣回答道:“不敢,殿下怎麼說下官就怎麼做,不敢忤逆殿下的命令。”

“這便好。”

聞言,趙辰淡淡應了一聲,帶人離開了天門。

望著趙辰離開的背影,身為一縣縣令的鄭春山哪裡受過這份屈辱?氣的他袖子裡的拳頭捏的咯嘣咯嘣直響,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他盯著趙辰的眼睛裡全是怨毒神色,咬牙切齒悲憤道:“給本官等著!這雲山縣的一畝三分地,你還做不了主!”

……

路上,趙辰看身邊的周阿虎支支吾吾,似是有話要說但又不敢說的樣子,道:“有話就說,本王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

“是。”

周阿虎俯身抱拳,說道:“屬下覺得,殿下此舉不妥!”

趙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是說本王讓鄭春山一個縣令跪在天門,數人頭的行為不妥?”

周阿虎點點頭,說道:“正是。”

剛點頭說是,周阿虎就聽見趙辰身邊的上官聞忽然笑了幾聲,周阿虎愣了一下,看向他,問道:“上官大人為何發笑,難道卑職說的不對嗎?相較於縣令鄭春山,我們都是外來人,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今天一過來就給鄭春山一個下馬威,日後指不定他在背後給咱們怎麼使絆子呢。”

“你說的沒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