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將大夏一方的六千人嚇了一大跳,也驚的虎牢關城頭上的金人紛紛探出頭來看。

魏書豹手腕一擰,摔落刀尖上的鮮血。

另一隻手,調轉馬頭。

魏書豹慢慢地轉過身子,面對六千人,主要是面對身後的幾個親衛,眯著眼睛說道:“在戰場上,就只有本將軍一個聲音,違者,斬!”

說完,魏書豹命令人將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親衛拖下去。

同時警告剩下的幾個親衛,魏書豹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咬牙壓低聲音冷冷喝道:“你們幾個,都給本將軍聽好了,本王與辰王殿下的恩怨,可以私底下去解決,但絕對不能在戰場上解決,誰敢再多言半個字休怪本將軍無情。”

幾位親衛們對視一眼,紛紛抱拳:“是!”

聞言,魏書豹重新調轉馬頭,耐著性子,等著趙辰發來的訊號。

他當然知道方才的那個親衛是為了他好,借金軍之手陷趙辰於孤立無援之中,趙辰必死無疑。

可那樣,虎牢關就攻不下了,對整個戰局也極為不利!

……

另一邊。

虎牢關東門。

遠遠地望過去。

蜿蜒的官道之上,逐漸有了大片亮光,城頭上的金兵伸出手大喊:“將軍,運糧隊來了!!”

守在這裡的是一位金人副將,這裡是東門,到底比西門安全些,西門則是有正將親自鎮守。

副將聞言走到城牆邊,皺起眉頭看了看,果然看見視線盡頭的官道上,運糧隊打著火把正在朝虎牢關緩慢的行進。

不過很快,這名金人副將皺了皺眉頭,自顧自地嘀咕著:

“怎麼今日比平時晚了許多?小心有詐!”

“你們幾個,跟我下去,其他人看好城門,沒有本將軍的命令誰也不許開門。”

“是!”

城頭上的金兵應道。

他們早對副將的小心謹慎習以為常,這也是他們這支部隊戰鬥力剽悍的原因之一,如若不然,他們不可能從夏人手中將虎牢關重新奪回來。

“殿下,看見虎牢關了。”一旁騎在馬背上的戰塵緊張地握住手裡銀弓,說道。

坐在糧車上的趙辰聞言,偏頭看了他一眼。

見戰塵揹著弓,手裡卻還要緊握著銀弓,打趣道:“戰將軍這是緊張了?”

戰塵搖頭,“沒有。”

趙辰微微一笑,說道:“話可以騙人,但小動作卻騙不了人。”

戰塵連忙鬆開了銀弓,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為好,只好抓住韁繩。

趙辰又是一笑,說道:“看來戰將軍沒有打過幾次仗。”

戰塵沒有隱瞞,如實說道:“函谷是雄關,金人輕易不敢騷擾,沒機會打仗,多的也不過是奉命去清繳附近的山匪流寇。”

趙辰點點頭,一猜也是。

函谷關不比朔州,幾乎沒有打仗的機會,更何況戰塵年紀輕輕,在函谷關一眾守將中資歷尚淺,就算是清繳山匪流寇,主力也輪不到他,還有就是,趙辰記得函谷關主將李西樓也說過,戰塵經驗少。

“一路上過來,也殺了不少人了,為何這一次就緊張了?”趙辰又問。

戰塵不說話,趙辰替他回答道:“因為你覺得這一次是場硬仗,咱們的勝算並不高,面對死亡,是人都會緊張。”

此言一出,戰塵更不願意搭理趙辰。

戰塵覺得趙辰就是一個瘋子,竟然用這種險招,難道他不知道萬一不成,這麼多人都得死在這裡嗎。

“此戰回去後,你依舊沒有仗可以打,你就不怕你那張銀弓放的時間長了,你拉不動了?但留在我大夏本王卻可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