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後幾日,青鳶的日子過得十分輕鬆,舒坦。

因為自從周阿虎來了古巖莊以後,伺候趙辰就沒她什麼事情了。

周阿虎嫌她礙手礙腳,不是茶倒的慢了,就是飯菜做的不好吃,把他家殿下都伺候的瘦了。

不用伺候人,每日還有現成吃的,甚至還有口福吃大夏那邊的菜系,青鳶樂的自在。

“殿下,您不再睡會兒?如今天色尚早。”

一大早,青鳶便看見周阿虎屁顛屁顛殷勤地跑到趙辰身邊,一臉關心地問候道。

“喂,那個大個子,你又不是她的老媽子,至於每天都這麼殷勤嗎?你不累嗎,你不累我看著都累。”忍了幾天,青鳶終於忍不住吐槽。

她實在看不慣趙辰每日什麼都不做,反而是周阿虎每天圍著趙辰轉來轉去,伺候趙辰跟伺候祖宗一樣,比她伺候女帝都要勤快,都要細心。

“用不著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

透過這些日的相處,周阿虎知道了趙辰這幾個月在西遼的遭遇,也知道青鳶名義上是伺候趙辰的,實際上就是女帝派來監視趙辰的,自然看她不順眼。

明明是出於好心,卻沒想到周阿虎不領情,負氣的青鳶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抱著胳膊扭過身子,故意不去看趙辰周阿虎主僕二人。

這般小女兒作態,引得趙辰哈哈大笑。

“笑,你就笑吧,早晚有一天讓你笑不出來。”

聽見聲音,青鳶咬著銀牙,嘴裡嘀嘀咕咕地說道。

“笑一笑,十年少!不僅本王要笑,青鳶,你也要多笑!”

趙辰伸了一個懶腰,順勢躺在藤椅上,說道:“因為如今形勢對於本王和女帝來說,一片大好,以葉九崇為首的大夏使團已至你們西遼靈武多日,就算侯無敵再不願意接待,給使團下馬威,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給世人看的,只等葉九崇進宮,聯合女帝,敲定出兵一事,侯無敵只能乾瞪眼,什麼都做不了。”

聞言青鳶冷哼道:“侯無敵勢大,一手遮天,就算陛下同意出兵,侯無敵也會從中百般作梗,現在笑,還為時過早。”

“你說這喪氣話作甚!?”

周阿虎皺眉,然後拱手對趙辰說道:“殿下,依屬下愚見,只要葉九崇能進宮見到西遼女帝,出兵一事定能促成,侯無敵一個臣子,難道還能當面替西遼皇帝做決定不成?”

“說的不錯。”

趙辰微微笑道:“這件事的根本,侯無敵終究是一個臣子,蕭雲嬋是一國皇帝,拍板權最後還是在蕭雲嬋的手裡。”

青鳶聞言皺皺眉,還是不同意兩人看法。

她陪伴蕭雲嬋多年,太瞭解侯無敵的手段了。

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辦成。

可這個時候,她又不想老說一些喪氣話。

萬一成了呢?

想了想,青鳶轉變了話題,說道:“據前方傳回來的戰報,你們大夏軍隊已經攻入金國境內,鎮北王蕭震率領蕭家軍一路上高歌凱旋,已然逼至洛陽,洛陽無天險可守,想必不出半月便……”

沒等青鳶把話說完,趙辰便抬手打斷她的話,趙辰說道:“攻下洛陽已是極限,大軍不會再繼續北上,哪怕如今金國內亂,可耶律洪順豈是一般人物?說不定內亂已被耶律洪順鎮壓,金軍支援的大部隊正陸陸續續往洛陽開拔,洛陽一戰,將是一場苦戰……”

青鳶認真聽著,可趙辰的話,她越聽越覺得趙辰對戰場局勢的判斷和她大相徑庭。

合著趙辰的意思,攻下洛陽已經是大夏極限?那麼鎮北王準備這麼多年,準備了個什麼?趙辰未免也太過悲觀了些。

可她還是耐著性子聽完,等趙辰說完,青鳶才道:

“趙辰,你這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