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

偽裝成揚州城一家酒樓送酒夥計的錦衣衛,及時停下腳步,看著貼著牆邊擔著柴的兩人。

站在前面擔柴的中年人笑眯眯道:“沒事,主要是怕打碎你的酒。”

向中年人點點頭,他不願意與他們多糾纏,當務之急是要趕回去向上司稟報。

拉著車繞著走,巷子雖窄,但容得下雙方這樣借位走。

路過兩人時,不知為何,他心中猛然一驚。

一種危機感突然襲來,將他從頭到腳整個人全部籠罩其中。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兩條毒蛇吐著信子蛇盯著他一般,讓人膽寒。

沒忍住,他偏頭看向主動避讓的兩人。

前者笑眯眯的,一看就很好說話。

後者低著頭,面容十分嚴肅。

突然。

他的眼睛瞪圓瞪大,因為他看見後者的手從柴堆裡摸出了一把短刃。

二對一,他是劣勢!

況且不知兩人是何實力。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拔腿就跑。

可是還沒等他跑出幾步,兩人就從後面追上了他並且將他撲倒在地,一人抱著他的雙腿,一人騎在他身上,伸手捂住他了的嘴,另一隻手用短刃唰地一下抹了他的脖子。

鮮血從脖子傷口噴湧而出,流了一地。

嘴巴被死死地捂住,他發不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只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

直到他徹底不動彈,瞳孔擴散無神,壓在他身上的兩人才鬆開他。

“多笑笑像我一樣不會嗎整日繃著一張臉,誰不知道你要殺人”

“少廢話,人殺了就行!”

說完,他望向巷子盡頭,抬手做了個手勢。

熱鬧的大街上,正對巷子口的客棧二層樓,正好能看見巷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層樓的一間普通客房中,窗戶朝外開著。

紅鳶目睹全程,那兩個擔柴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侯府從蘇州請來揚州的白蓮教中人。

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紅鳶笑眯眯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女子。

女子身穿黑衣,頭上戴著黑色的長帷帽,令人看不清具體面容,

紅鳶看著女子,笑著說道:“貴教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殺人功夫已臻化境,就連武功高強的錦衣衛鷹犬也死的憋屈,死前連聲慘叫都沒能發出,小女子佩服佩服。”

坐在紅鳶對面的黑衣女子,一開口,紅鳶便知道對方是個大美人,只是聲音有些冷,像冰塊似的。

黑衣女子聲音冷冰冰道:“錦衣衛罷了,如果我白蓮教連錦衣衛的人都殺不了,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唉,此言差矣。”

紅鳶長嘆了一聲,說道:“教主有所不知,如今的錦衣衛早已不似當年,是個擺設,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出身蕭家軍死字營,死字營乃是蕭家軍精銳中的精銳,個個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錦衣衛在此人手中時間雖短,但錦衣衛上下已然煥然一新,個個都是強中好手!”

誰能想到,白蓮教教主竟然是個女子!

紗質的黑色長帷帽之下,白蓮教教主絕美的臉蛋上雙眉微蹙,她疑惑開口道:

“蕭家軍出身錦衣衛指揮使什麼時候換人了不是段成虎嗎”

紅鳶拾起茶杯,說道:“早就不是段成虎了,段成虎也早就死了,新任錦衣衛指揮使叫劉一刀。”

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教主道:“不管是誰,只要他為趙辰惡賊賣命,就是我白蓮教剷除的目標!”

“教主高義!”

紅鳶端起茶杯,敬向對面的女子。

“這般話,本教主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