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聽後,甩手便給了曹昂一巴掌,怒道:“本王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子廉乃我心腹愛將,何況就算他貽誤了戰機,也罪不至死。你給滾到一邊去!”

曹洪低下頭,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心中暗暗地想道:“真活該!老子救過你爹的命,沒有我,就沒有你爹,你居然想讓你爹殺我?做夢!”

曹昂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一臉的委屈,但是卻沒有哭,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曹洪,調轉馬頭便跑了。

曹孟德急忙對伸手的曹休道:“你派人護送子修回昌邑,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再讓他出來!”

曹休道:“諾!”

說完,曹休離隊,帶著兩個人去曹昂了。

曹孟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洪,說道:“子廉,你且起來。怪只怪張郃太會用兵了,即使處於落敗的形勢,還不忘記伏擊,真是一個將才。”

曹洪站了起來,抱拳道:“多謝大王。”

曹孟德點了點頭,笑道:“子廉,你救過本王的命,沒有你,本王早已經死了。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你不對,但是罪不至死。可是,本王一向治軍嚴謹,雖然你之前有過許多功勞,但是這次確實是你阻礙了本王的計劃,為了向全軍將士有個交代,本王不得不罰你。這樣吧,且把你降為屯騎校尉,另外,罰錢一千萬,算是贖回你的命了。你覺得怎麼樣?”

曹洪本來還會以為自己沒事,聽到曹孟德要將他降級,也覺得沒有什麼,心想:“降級就降級,反正以後用到我的時候,還會升我為將軍,又損失不了什麼。”

可是,當他聽到曹孟德要罰他一千萬錢的時候,他整個人當時就懵了,先是愣在那裡一會兒,急忙問道:“大王?乾脆把我降為步卒算了,至於那錢嗎,就別罰了吧?”

“真是一個鐵公雞!”曹孟德心中不爽,暗暗地想道。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一臉的和藹,指著那些在大火中喪生的將士說道:“這些人都因為你而死。如今我軍開支太過龐大,收支嚴重不平衡,加上去年中原大旱。使得我軍連糧草供應都難,所以,我才會想到先奪燕軍的糧草以自用,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子廉,你家裡比較殷實,在昌邑城中也是一個大戶,論財力。本王都遜色於你,只讓你出錢一千萬。已經是很便宜你了。”

“可是……”曹洪極為不願意地說道。

“就這樣定了,軍法如山,誰人再敢多言,格殺勿論!”曹孟德臉上一黑。突然說道。

曹洪真是心如刀割,剛才雖然他喊了殺一個人給三百錢的口號,但是他也只是喊喊,提升一下士氣而已,並沒想真給錢。可是現在曹孟德都說話了,讓他給一千萬,好傢伙,真是獅子大開口。可是這個錢,他又不得不出。別說讓他給一千萬,就是傾家蕩產,他也要給的。畢竟人家是大王,而且他的生意還是在人家的庇護下去做的。

他狠狠心,咬了咬嘴唇,抱拳道:“臣遵命!”

於是,魏軍便坐在那裡,靜等著火勢熄滅後才前行。對於曹孟德來說,他並不擔心。因為夏侯淵的神行軍已經走在了張郃的前頭,估計會很快抵達卷縣縣城。

曹昂獨自一人騎著馬,滿臉怒意的走在夜裡的道路上,恨恨地罵道:“父王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都怪曹洪,等著吧,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和子桓一起對付你……”

“大公子……大公子……”

曹昂勒住了馬匹,回頭望了過去,等來人走近,他見為首一人是曹休,便板著臉,問道:“喚我何事?”

曹休道:“大公子,大王讓我派人來保護大公子,並且送大公子回昌邑。”

“哼!父王對我如此,我不需要保護,你們走吧。”

曹休比曹昂年長好幾歲,見曹昂如